“外面街市上已經有人了,放我下來自己走。”
顧茗煙離開被褥被冷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了脖子,這邊段承軒已經爲套了鞋,在風妙的眼前將門踹開,大刺刺的抱着人就快步往靖王府走。
如今不上不下,顧茗煙只提着他的袖勉強遮住半張臉,一雙眼睛瞪着他,悶聲悶氣的說:“我是讓你愧疚心痛,不是讓你補償。”
“我還要帶你回一趟師門。”段承軒並未看向他,只留下一個下讓看着。
“我不去,山高水遠,這大冬天的你是真的不準備要我這兩條了。”
“如今戰事暫停,日後發生什麼都不知道,我該早早帶你去師父師娘門前祭拜,也好讓他們知曉,我這生暴戾的人也會有心上人。”段承軒的話里卻帶着幾分笑意。
“你這樣很噁心。”顧茗煙起了一皮。
“當年師娘也是你這般模樣,我也覺得噁心,但如今你在我懷裡,我也不會重蹈師父的覆轍,總是和師娘保持着距離。”說到這裡,段承軒只將懷裡的人又攏緊了些。
當年師父師娘離世,父親離世,回到天炎紛爭之中,他只學會了收斂鋒芒,不求討好只求周旋員,打下功績建立地位。
而顧茗煙當時假死,卻告訴他,二字,銘刻一生。
顧茗煙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只沉默着。
回到靖王府里,段承軒甚至並未讓落地,便吩咐了人去準備一輛馬車,又讓人去準備了些書卷被褥,還有些絨毯水袋,更是去百味樓取了糕點過來。
等到落地時,已經四平八穩的坐在鋪滿絨毯的馬車裡,那人還往背後墊了兩個的枕頭,又不放心的用被褥將兩條裹好。
“別告訴我,你要直接帶着我去你師門,別忘了我現在的份,和現在的境。”顧茗煙才反應過來,開車簾看着那趕車的人。
“皇兄讓我帶你回來,本就是想讓我將你收囊中。”段承軒一甩繮繩,戴上斗笠遮掩面容,笑道:“更何況,這滄瀾將來不是我的,出現何事也不到我去心。”
看着段承軒的背影,顧茗煙攥緊了手裡的被褥。
段承軒就像是變了個模樣,本想讓他愧疚,此時反而是自己心裡先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