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顧茗煙也了手剝茶葉蛋,不過隨口一問。
“十幾年前我們村裡有個皮崽兒,是個小惡霸,偏的他爹是咱們村唯一的鐵匠,大家也都不敢招惹,但有一日,突然這皮崽兒沒了蹤影,還是等到前幾年那山塌了一塊,才發現他,他爹哭得天昏地暗,跑去縣衙上的仵作那兒驗,可就不得了。”老闆娘說的繪聲繪,兩條眉頭都豎了起來。
顧茗煙也聽得奇怪,這好端端的個孩子怎麼說沒就沒。
“既然這孩子死在山上,怎的附近獵戶幾年也沒見着?”
“哪裡是死在山上喲,是被毒殺了埋在地里,這皮崽兒被毒殺了是小事,可之後那山塌了之後,埋了的土堆也都落盡河裡,下游村路因此病死了好幾個,你說缺不缺德!”說到這裡,不僅連老闆娘都嘆氣,旁邊唯二的兩個夥計也都紛紛搖頭。
顧茗煙也被嚇道:“這……這是下了多重的毒,才會如此。”
“您說的對呀,當時那仵作驗的時候也說了此事,後來縣衙門來人,才在那山上的院子裡地下搜出了一罐子毒,若非是那縣衙里大夫會解毒,怕是連衙役都栽了。”老闆娘嘖嘖。
“咔——”
手裡的杯子被碎,茶水流了一地。
在座衆人都微微一驚,不自覺的看向了這位一直冷着臉的男人。
顧茗煙也奇怪的回過頭去,只將帕子拿出來幫他了,見他臉難看,也只是對老闆娘擺擺手:“習武之人,這力氣有時控制不住。”
“這樣啊……”老闆娘咽了口口水,見顧茗煙安着這位公子,這才大着膽子繼續道:“我們當初都以爲山上的人家都是大善人,如今可都害怕着,而且那仵作還說這雖然被埋了這麼久,但兩條都被打的不人樣,說是被木劍打的。當時那皮崽兒的爹就想起,山上那戶人家,小時候就一個丫頭日日拿着木劍跟在哥哥屁後面……”
聽到這裡,顧茗煙的臉也微微一變。
總算知道段承軒是爲什麼碎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