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吃的快，卻也耐心的等着柳兒吃完，邊不時的說些路上的所見所聞，許是哪裡的怪談，亦或是些緻的小玩意兒，柳兒聽了三四分，多是在規規矩矩的吃飯。
“我吃飽了。”蘇玉婉實在忐忑，只好放下碗筷。
段承軒擔憂的目接踵而至，帶着幾分：“可是怕了。”
“軒哥哥……”蘇玉婉作勢就要往段承軒的懷裡靠，可作還未達，顧茗煙卻已經擡起手來，對着段承軒勾了勾指尖，語調也輕許多：“王爺可想知道皇上的心意？”
聽到皇上二字，蘇玉婉只僵了子，穩住形不再靠近。
段承軒將的作盡收眼底，眼底滔天的怒火卻也被顧茗煙看的一清二楚。
“三皇子登基在即，王爺可願意以我作換，去討那三皇子殿下的歡心？”
“你倒是想。”段承軒頓時擡起頭來，一雙冷冽的眼神直直的掃過那帶着幾分曖昧的指尖，冷聲道：“我還不需要靠着人來穩固地位。”
顧茗煙總算收了手，只半撐着面頰笑意盈盈：“宗平王不日便要天炎。”
段承軒還是第一次得知此消息，背後的山同樣是一臉迷茫。
“宗平王深得皇上喜，太后早已經祕的爲宗平王鋪路，鄞州外的兩座關隘，都將宗平王的口袋。”顧茗煙收回了臉上的笑意，指尖輕輕一叩桌案，在柳兒都略微茫然的眼神之下，繼續道：“由燁兒鎮守關隘。”
段承軒微微眯起眼睛來：“你何時同他聯絡上？”
“那日我在軍營里見到他一面，便借着銀翹的手送了信，未曾相見，但這要瓜分兵權的理念是傳達到了。”顧茗煙的眼微微低垂着，銳利的眼神最終落在了段承軒的眼裡，帶着幾分挑釁：“天下三分爲定，這滄瀾也容不得一家獨大。”
“如此說來，三皇子日後登基，你想我同鈺兒爲敵？”段承軒放下筷子，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不如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顧茗煙忍不住皺眉，愈發覺得奇怪。
“我會幫燁兒恢復份，當年說他戰死沙場，也是留了這一手。”段承軒緩慢的站起來：“我們皇族公私分明，去年秋日我同樣在軍營里找到了他，他願意重新歸來，占據一隅。”
兩人對峙，私下做過的事都有不。
桌上衆人聽得一頭霧水，顧茗煙卻從一開始驚愕到如今的輕笑：“所以當初離去之時，你本不是和皇上念及舊，而是明推暗保。”
“你傷了他的心，但他卻不會傷你，之前我也好奇你與他之間的誼，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你該知道我自始至終心之人是誰，我不說你傷我心，但這一局，的確是我比不過你。”
顧茗煙也撐着桌案站起來，同段承軒四目相對：“王墨能被孟旭引薦，這其中手腳的人，是你還是三皇子？”
王墨當時只令員頭疼，後來又隨着孟旭上了朝堂更是留在天炎得了差事兒，這其中彎彎繞繞也曾想過，但王墨始終不好控制，卻讓一直想不到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誰。
“他同燁兒合得來。”段承軒說出了答案。
顧茗煙頓了頓，旋即無奈一笑：“你可還記得許歸。”
“我記得，是個人，卻做不得什麼大事。”段承軒此時也只是記得名冊上似乎有些印象，此人不慍不火，自當引不起什麼注意。
“的確做不得什麼大事，但幫助三皇子籠絡人心卻是極好的選擇，再過兩個月，他就該辭去做生意了。”顧茗煙始終看着他：“同當初的煙雨閣一樣。”
兩人對視良久，卻是斂去了上的戾氣，相視一笑。
顧茗煙在柳兒奇怪的目之下重新落座，做的這些事柳兒幾乎都不知道，只愈發覺得顧茗煙厲害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