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殿下乃是我江晏座上賓,艾大人出言不遜的確有損我大國風度。”顧誠適時的站起來行禮:“還請皇上明察下毒之事事,莫要讓人遮了眼目。”
說罷,顧誠更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那艾姓員。
僅僅一眼,便直接將這下毒之事推到了艾家上。
艾延大將軍是江晏的頂樑柱,自立下戰功之時便已經是功高震主。而江晏皇子還未立太子,如此草率給皇帝下毒幾乎沒有可能。
而且兩年之前,顧誠並未徹底歸來,那麼這惡人早已昭然若揭。
一時沉默,顧茗煙見邊的艾姓員還要開口,卻只是一聲冷笑:“這位顧大人說看來是懷疑你。”
艾姓員被顧茗煙冷冷看着,微微皺眉。
“不過皇上且要注意,朝堂諸多朝臣,賊喊捉賊之事可比狗咬狗來的多。”顧茗煙畢恭畢敬的對皇帝開了口:“比起弄清下毒之人究竟是誰,不若還請皇上細細思量,該如何撥反正,穩固自。”
此言一出,在座的聰明人自當不再懷疑的份。
顧誠雖然震驚,但心裡也知道顧茗煙這句話說的十分中肯。
此番話的意思,便是藉此事要拉攏皇帝和爾丹合作,比起相信內臣,不如相信手裡的權勢。
是真正站在爾丹公主的位置上開口。
“公主殿下說的並無道理。”顧誠趕緊恭敬的轉行禮。
“而且,我倒是還知道一件事兒。”顧茗煙則是輕輕一笑,看向顧誠:“如今的靖王妃蘇玉婉,不正是顧大人的私生花梨嗎?我此番前來,也想爲我自己討個公道,還請皇上做主。”
花梨已死,蘇玉婉同花梨又有何干係?
顧誠微微一愣,而皇帝卻在寥寥數語之中已然相信了這位膽大的公主,對於顧誠曾經在滄瀾度過的一段時日,他自當是有所懷疑,如今只死死摁住扶手,眼睛眯起:“竟有此事?”
“自當如此。”顧茗煙目灼灼,看向皇帝:“我雖不敢說這位顧大人有反心,但那蘇玉婉的確是威脅到了我的地位,若是皇上和顧大人能爲我的份平反,日後我們也更好合作。”
說到這裡,幾位大臣卻已經看不清局勢。
開始這位公主似乎是向着顧誠說話,如今卻一反轉,直接將合作的目的對上了皇帝,一上來便直接得罪了顧誠和艾家,當真是令人不着頭腦。
顧誠也不明白顧茗煙的話,但如今皇帝相信顧茗煙,若是自己一口否決此事似是不妥,只好思忖片刻,低聲道:“公主殿下說的無錯,蘇玉婉是在下小花梨,當日留在靖王府中,便是爲了探查軍,只是沒想到如今小翅膀了,不聽使喚,還妄圖搶了公主的位分。”
“如此看來,是你那小兒反水,想要爲夫君段承軒拉攏爾丹。”顧茗煙順勢而下。
“我自是不知,但當年在滄瀾,我能爲公主殿下您的份作保。”顧誠趕緊說道。
說到這裡,顧茗煙的目的已經達。
無論如何,最起碼顧誠是自願將蘇玉婉這鍋給背了起來。
這便看向邊的艾姓員:“皇上,此人故意混淆視聽,更是對本公主出言不遜,不知皇上可否爲我做主?”
“自然如此。”皇帝大手一揮,冷眼相看:“貶爲庶民,杖責四十。公主可還滿意?”
“自當滿意,但如今蘇玉婉想要借我份上位,實則拉攏滄瀾,以防萬一,還趁着我還有幾分力氣,願爲皇上送來一千戰馬,聊表心意。”顧茗煙款款行禮,此時倒是氣勢人。
皇帝當即微微揚了角,應允下來。
這一場宴席吃的是心驚膽戰,待到結束之後,顧茗煙依舊被顧誠給送回到院落里,顧誠這顆心才落回肚子裡:“蘇玉婉之事,爲何要牽連至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