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那蘇玉婉本就有仇怨,如今想要我的位置,我自然不能得逞,說是你的不孝,一來證明我的份,二來表明我不占邊,三來……日後還需要你爲我好好折磨一番。”
顧茗煙面上帶笑,卻是語氣森然。
“你可知道哪些毒的解藥方子?”顧誠了額角,也覺得顧茗煙不過是在公事之上解決些私事。
顧茗煙草草的寫了藥方:“不過大概,若要真的解毒,還需要太醫們稍作改。”
“如此甚好。”顧誠將這藥方收下,這才放心下來。
這一仗無論如何,到底是給皇帝敲了警鐘,而且只要細細想來,這毒肯定不會是顧誠下的,皇帝只會懷疑是艾延,而對待有兒還在滄瀾的顧誠的確不會盡信,但卻坐實了爾丹公主的份。
一切都毫無問題。
而等到下馬車回到宅邸里時,開口:“那一千戰馬,我只會給賴玄所用,而且還需要我親自回去一趟,不然他們不會鬆口。”
“你倒是信任賴玄。”顧誠覺得奇怪。
“他出奴籍,才不會帶着這些戰馬去迫奴隸們。”顧茗煙輕聲說着,徑直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顧誠遠遠的看着,只低聲道:“婦人之仁,到底是流之輩。”
可在門扉關上,顧茗煙眼底的憐憫消失無蹤,只剩冰冷,指尖忍不住上太輕輕:“我當真總是做着最討厭的事。”
艾枝走上前來,看:“不過一場宴席而已。”
“的確,說來也不過一場宴席罷了。”顧茗煙冷冷的笑了起來,路過的時候將那解藥也遞給了:“好好照顧慕青,來日我還需要他做個證人。”
艾枝奇怪的服下了解藥,只覺渾舒暢,涼意卻爬滿了脊背:“這人當真是令人害怕。”
顧茗煙對他們的評價一無所知,只細細算着日子。
再過幾日,便有整整一月了,最怕的還是段承軒真的帶人強攻,今日一字一句都有目的,那一千戰馬,也許未來能給賴玄翻盤,也有可能被古昇所用,但最起碼,能藉此機會出去一趟。
到底算不准段承軒是否真的會爲了一個人出兵。
顧茗煙只覺得頭疼裂,許久未給雙上藥,之前又一路趕來,如今更是作痛。
這般猜疑的日子,究竟還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