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的明明是詢問,但顧茗煙卻面上帶笑,自是吃准了娘親不會討厭自己。
事實也的確如此,雲綰只是無奈:“利用二字用的坦誠,但人生在世,出生時手無寸鐵毫無獨自存活之法,不也是利用父母長人,日後又該要兒養老送終,說來說去,都是利用罷了。”
“既是如此,兒就放心了。”顧茗煙笑着從牀褥間爬起來,靠在雲綰的肩上:“許久未見娘親,娘親在陛下邊,子倒是好了許多,當年的藉口可解開了?”
“還未說你同段承軒之間的事兒,你倒是問起大人的事兒了。”雲綰橫了一眼,在腦門上輕拍一下,怒聲道:“我看那段承軒同瞿禮一般,爲人橫行霸道,還不知悔改,你怎能同他在一起?”
“他和陛下相似嗎?”顧茗煙捂着額頭不解,細細想來,倒的確是有些相同之,此刻便笑了起來:“我還未同他在一起,只是一同解決禍患,娘親不必擔憂。”
得到了兒的應允,雲綰就放心下來,還未開口,門扉又被推開。
瞿禮快步走了進來,正看見這母二人靠在牀邊,許多年來緊繃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來,到底也知道雲綰爲何對着兒說不出重話,自趕緊走上來,卻被雲綰擡手阻攔:“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看看煙兒。”瞿禮面對雲綰倒是聲細語,再見兒那副單純模樣,只覺得氣不打一來:“你獨自去了江晏,只讓你娘親爲你擔憂,日後切莫在這般做了。”
顧茗煙只悄悄的看了一眼雲綰,私下輕輕一拽後背的料,似是詢問。
雲綰卻覺得兒是委屈了,當即站起來,直面瞿禮:“還不到你來說道,這些年你未盡父親之責,如今卻又來指責兒,還是說你想如當年那樣將兒綁在你邊,才滿意?”
本以爲是提到舊事,顧茗煙爬起來想要阻攔,卻見瞿禮呆頭呆腦的了腦袋,連連應是:“我哪裡敢呀,不過是昨夜你說着要好好教訓一番煙兒……”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我看是你想教訓煙兒吧。”
兩人見面便是一邊倒,雲綰唯有見到瞿禮才咄咄人,瞿禮平日霸道,此時也只得連連點頭。
等到兩人吵完,才發現牀榻上的兒沒了蹤影,雲綰當即眼一橫:“都怪你,什麼時候吵不好偏偏現在吵。”
“我的錯我的錯。”瞿禮趕緊安,只道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