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生怕你這張臉被人發現。”顧茗煙白了他一眼,又順着往青則的裡塞了一口青菜。
“之前我倒是發現鬼魅的易容又好了。”段承軒面不改,此時卻擡起手來,輕輕住了顧茗煙的下:“落水下那幾日,竟也沒認出你。”
四目相對,兩人未曾察覺民風淳樸的爾丹百姓正好奇的看着這邊。
天化日之下,竟還如此熱。
顧茗煙本就並非此地的人,此時正笑意盈盈:“若是隨我去也並非不可,不過,你只能以我的男寵的份了。”
“無妨。”段承軒的眼皮子了一下,但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只是個名頭罷了。
顧茗煙倒也沒想到他會答應,不過想來邊多個段承軒,自己也安全些,便答應了下來。
幾日之後,顧誠一封信送來,瞿禮早已將一千戰馬備下,更準備了十人跟隨去往江晏。
而剛剛睡醒了,正摟着青則給他打水洗臉的顧茗煙卻搖頭:“過幾日再去也不遲,要讓顧誠知道如今我境爲難。”
“你就不怕他起疑心。”瞿禮見上服單薄,房間裡的段承軒才穿好服走出來,見到瞿禮稍稍點頭,只低聲道:“無論如何做,顧誠總歸都是要懷疑,無須擔心。”
輕車路的從顧茗煙的懷裡接過青則,捧在懷裡給他了臉。
顧茗煙這才自己舀了水洗臉,而鬼魅和山卻遠遠的站着,鬼魅甚至已經自顧自的用起早膳來,似乎對這般一家三口的生活見怪不怪。
瞿禮一時無言,這些日子段承軒的所作所爲他也都看在眼裡。
平日裡高傲的不可一世,脾氣總是容易暴躁的段承軒對顧茗煙算得上是小心翼翼,面對瞿禮和雲綰亦是不靠近,但禮數卻周全着,出那副駭人模樣。
毫看不出他何殺伐果斷了。
此時此刻,一名下屬卻走進來,將一封信到了段承軒面前:“這是王妃殿下……”
“燒了。”段承軒的眼裡划過一狠戾。
瞿禮稍稍吃驚,這邊顧茗煙卻將信件攔了下來,瞪了他一眼:“不可意氣用事,說不準真的送了些好消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