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段承軒帶着可口飯菜回到院子裡。
青則並不知曉發生何事,正靠在顧茗煙的懷裡把弄着手裡的絡子,而二丫此時也拾掇乾淨,上穿了件淺的長衫,正慢悠悠的吃着小餛飩。
顧茗煙更是像昨日無事發生,只幫二丫了,還像是沒看見段承軒一般,對二丫聲細語:“昨個兒你就沒回去,等會兒我跟着你回家一趟,免得被家人責罵。”
“不會的,哥哥姐姐們都不在家,六嬸兒要顧着自家孩子,從不管我的。”二丫被着微微眯起眼,又乖巧的吃着小餛飩。
青則也擡起臉來看着二丫,輕輕拽了拽顧茗煙的角——他還不明白爲何二丫說到家裡的時候總是眼神怪怪的。
顧茗煙了他的臉蛋,將他從上放下來:“青則,二丫的家人待不好,所以才每每失落,作爲朋友,你該盡職盡責的幫,可知道?”
“要怎麼幫才好?”青則滿臉好奇。
“要知道怎麼幫忙,最先要去看看問題出在哪兒,然後才能知道要幫他什麼,之後才知道怎麼幫。”顧茗煙將他的那碗小餛飩放在桌上,笑道:“吃了東西在去幫人。”
青則奇怪的點點頭,還是爬上凳子去吃飯,二丫則呆呆的看着顧茗煙,又看了一眼段承軒將一看就很高檔的食盒放下,奇怪問道:“你們和青則一點兒都不像。”
“我與他並無親。”顧茗煙拿了些小菜擺好,又看了一眼段承軒:“我同他之間也不清不白,算不得名正言順。”
段承軒對此言頗爲不滿,將顧茗煙的米飯遞到的面前:“胡說八道,我之間名正言順,昨日才……”
“孩子面前你想說些什麼?”顧茗煙站起來捂住他的,瞪眼。
段承軒揚了揚眉頭,拽住顧茗煙的手腕到了邊,對那二丫得意的揚了揚下:“我們是夫妻。”
“像的。”二丫甜甜一笑:“青則待我真心,哥哥姐姐都告訴我,要以真心待之,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那便多謝你了。”顧茗煙淺淺一笑。
四人草草吃了飯,兩個小孩兒便手牽着手離開,段承軒和顧茗煙都派了人暗中跟着,這邊顧茗煙還想宮一趟堵住那太醫的,這邊段承軒便跟了上來:“我陪你一起去。”
“若是撞見了蘇玉婉該如何?”顧茗煙不同意。
“撞見也無妨。”段承軒執意要攬着的腰,即使在這民風較開放的爾丹,卻也是令人頻頻注目,顧茗煙只好轉而牽着他的手,以免他再如此的厚臉皮。
了宮先找到太醫將此事下,又去詢問了一下禮有關於冊封大典的詳細事宜,這才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偏殿,還想將段承軒打發出去,自己上藥,後者卻一隻手將按在牀榻之上:“我來。”
乖乖的躺好,任由段承軒在自己的上過來,看他:“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沒什麼不同。”段承軒依舊低着頭做着手裡的事。
顧茗煙並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只知道這幾日雲綰和梓銘從未過來。
一直到冊封大典的這一日,蘇玉婉坐在梳妝檯前死死攥緊了拳頭。
這幾日已經花了不的銀子讓兩儀門的人派去殺手,可前去的人幾乎都毫無音訊,就連兩儀門也不願意繼續做這單生意,在昨夜已然有人過來:“邊的人都是高手,就連那兩個孩子也無法下手,這些是多餘的銀兩。”
將銀票到了的手裡之後,兩儀門的人便紛紛離開——他們本來就並非是爾丹之人。
“難道我只能聽顧茗煙的話去做了嗎?”
蘇玉婉看着鏡中的自己,今日的冊封典禮是唯一離開那令人作嘔世的機會,但同樣的,也是堵住顧茗煙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