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是聰明人。”古昇輕輕一笑,臨走前只看了一眼那糕點便離開。
離開了蘇玉婉的院落,古昇派親信去將此事告知顧茗煙,自己則孤來到了顧誠的書房之中,見他臉上帶笑,趕緊道:“父親,可是那信件有了什麼問題?”
“這人竟愚蠢至極,還想讓段承軒爲發兵,當真可笑。”顧誠坐在長椅之上,啪的一聲將這信件摔在地上:“當真以爲段承軒對始終一心一意。”
古昇將那信件撿起來,只假裝看了一眼,旋即也跟着輕笑起來:“我方才去見過,但沒想到連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都想攛掇。”
“怎麼?人計?”顧誠狐疑的看了古昇一眼。
“並非如此,表示自己從段承軒那兒知道不的東西,只希我能爲所用,幫傳信,之後他會帶着段承軒來幫我奪得皇位。”古昇有意如此說道。
顧誠揚了揚眉,此時卻是一言不發的讓古昇離開。
古昇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之中,屋子裡擺放着一尊破損的玉雕。
那是當初花梨爲他從市場上淘來的生辰之禮,可如今禮還在,花梨卻早已香消玉殞。
顧誠重男輕,認爲兒無用,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放棄。
但於他來說,在他曾經瘦小無助時,也唯有花梨可在外面護着他,如今長大人,他同花梨誼深厚,可如今,顧誠卻將兒的命拿來賭,連帶着所有的夫人姨娘都命歸黃泉。
“花梨,希你泉下有知,能看見那一日的到來。”古昇的指尖划過破碎的玉雕,眼睛輕闔。
從顧誠放棄花梨命之時,他便不再是那個孝順的傀儡。
……
雪花紛飛,眼前一片銀裝素裹的模樣。
冰凌垂於屋檐,只將這稀薄的也襯的清。
顧茗煙彎從戴着虎頭帽的孩手裡接過古昇送來的信件,在孩們的呼喊聲將早就準備好的餞果脯一一分發而出。
段承軒牽着青則走出鋪子,背後多了個包袱,只探頭看了一眼那信件之上的寥寥數語,蹙眉:“你便如此相信古昇會幫你?”
“並不相信,但他是聰明人。”顧茗煙將信件收了起來,探了手要去牽青則,中途卻被段承軒截了道,只輕輕拉住冰涼的手腕。
“寒風大作,你卻爲了封無掛緊要的信件在此等候。”段承軒一隻手拉着,另一隻手則將青則穩穩的托在懷裡。
“這怎麼就無關緊要了?”顧茗煙白了他一眼,亦不反抗:“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蘇玉婉知道你真面目之後,出的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