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即使在大雪之日依舊熱鬧非凡。
段承軒則牽着顧茗煙來到了醫館之中,只因子民之前公主冊封之事頗有怨言,而瞿昊思來想去卻也不知該如何洗刷的名聲,段承軒便想到了讓坐診的法子。
還言道:“如在天炎一般,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顧茗煙對自己的名聲毫無概念,段承軒卻執意如此,就倆瞿禮和雲綰都站在段承軒這邊,也只好答應。
不過都是平時所做之事,倒是得心應手,並無半點包袱。
剛回來的那幾日,還有不人假裝生病湊上前來問七問八,顧茗煙作爲大夫生了氣,一氣之下直接將上來八卦的人都給趕走,又過了無人來的日子,後來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對的誇讚也多了些許。
只是今日過來,卻見醫館的人忙的腳不沾地。
顧茗煙只讓段承軒帶着青則坐在外面等候,自己急忙的沖了進去。
段承軒和青則也無法坐診,只好花銀子請了郎中來爲外面的人診病,過了莫約兩個時辰,顧茗煙才從裡間渾是的走出來,驚得不診脈的人都驚呼出聲。
“嚇我一跳。”顧茗煙反而被嚇了一跳,只抹了一把臉上的,對旁邊的夥計說道:“去裡面幫忙照顧着,再讓人倒盆水來,我得親自抓點藥,再去將附近守衛找來,吩咐着人不許再上山。”
兩個夥計趕緊去忙,顧茗煙淨手之後則手疾眼快的抓起藥材來,吩咐人放到鍋里去煮,而附近的守衛則匆匆來報,表示已經吩咐好了,顧茗煙這才放心了下來。
了一口氣才回到裡間將染的服換下,隨意套了件夥計的服便懶懶的坐在段承軒邊。
“好了,我來診脈吧,後面那兩位今日來開藥的大嬸過來拿下單子。”
顧茗煙說話倒是並無半點架子,段承軒也習慣了一做事起來便無暇顧及其他的模樣,只好將自己的斗篷搭在對方的肩上,卻還在低着頭寫方子。
一直到天都快黑的時候,裡間的夥計才擡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脖子上被厚重的白石膏模樣的東西固定住,另一個人則是附近的藥農,面慘白。
顧茗煙聽見聲音,吩咐道:“先別送回到他們家裡,將人送到我宅邸里,晚上我要好好看看傷口,你們去吃個飯,順便幫我帶……”
“今日就看到這裡。”段承軒起對前面排隊的人說道,又冷眼看向從裡間出來大夫:“給你們了。”
大夫們忙不迭的應下,眼瞧着段承軒強的將顧茗煙給拖走,青則則乖巧的跟在後面,拉着段承軒的角,仰起頭來讓顧茗煙不要生氣。
顧茗煙在段承軒的懷裡幾乎紅了臉,一隻手狠狠的抵着他的下:“你管的太寬了,我還有很多病人沒看完。”
“你幫人了脖子,夠累了。”段承軒將摟得更緊:“晚上還要回去喝藥。”
“你給我把鬼魅找回來。”顧茗煙拍他肩膀。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那還不是你在瞿昊面前攛掇,放我下來!”顧茗煙總算惱怒的拽住他的頭髮,卻只被段承軒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大的男人依舊不爲所。
顧茗煙無可奈何,只能忍耐:“到時候我無論做什麼,你都會配合我嗎?”
“只要不傷害你自己。”段承軒認真的點點頭,放緩了步子以讓青則能好好的跟上,邊打量着顧茗煙的神:“你最近睡得越來越不好了。”
顧茗煙沒說話,只悄悄看了他一眼。
“我有點兒想把你關起來,讓你什麼事都考慮不了。”段承軒將懷裡的人掂了掂,直到見顧茗煙還要手,這才繼續道:“再睡這麼點兒時辰,子還是長不了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