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驀地變了臉。
一將話帶到便折返歸來。
段承軒對此只是冷哼一聲，將手裡的賬冊與副將手中：“他不過能騙騙煙兒這般中途上道的人，若非如今他改過自新，我亦會將此事告知皇兄。”
一匿於黑暗之中，山則跟在段承軒的背後：“三皇子殿下如今也並未將雲綰夫人之事告訴其他人，算來應當是不再同顧誠合作的。”
停下腳步，段承軒眼睛微微眯起：“若他是爲了保全煙兒呢？”
“您的意思是，三皇子殿下對殿下是真心的？”山也微微一愣。
“他沒有得到的東西太多。”段承軒倒是覺得這個可能要更大一些。
來到校場旁時，顧茗煙手裡正拿着廚房的燒餅，邊吃邊教人寫字。
段承軒走到的邊，那些士兵們齊刷刷的站起來行禮，顧茗煙也擡起頭來看他，還隨意的咬了一口燒餅：“大概什麼時候啓程？”
“還需再等幾日，新國那邊要派人過來。”段承軒隨意擺擺手，徑直坐在顧茗煙的邊，瞧着旁邊廢紙上還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名字。
士兵們一個個都直了脊背坐着，顧茗煙卻自顧自的問：“派來的人是誰？”
“之前那位。”段承軒礙於此地人多，只好指代。
顧茗煙揚起眉頭，瞧他：“你還知道什麼消息？出行人員不該是出行之後才知曉的嗎？”
被顧茗煙這般質問的噎了一下，段承軒繼續保持沉默。
顧茗煙則放下了手裡的燒餅，側過頭去看他：“而且，我這裡也收到了一點兒消息，跟你可還有點兒關係。”
“哦？”段承軒瞧見顧茗煙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靖王府里的人半年內被洗牌了，是顧子衿做的。”
顧茗煙的消息自然是來自於聽風閣，從前幾日顧子衿的事調查出來，才想到了顧子衿和常一琴之間還有合作，甚至還想害自己，這便讓人去翻翻顧子衿的消息。
方才收到消息。
段承軒看向後的山，山皺着眉頭去理此事。
“古昇去地牢裡看蘇玉婉，將人帶了出去，顧誠以爲蘇玉婉是用了人計，直接將人扔到了青樓里。”段承軒說話的聲音極小，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也不遠。
“隨去吧。”顧茗煙懶懶一擺手，不過是顧誠將自己想做的事提前了而已。
段承軒只好安靜下來，隨手拿了本顧茗煙手邊的書看。
……
數日之後，古昇日夜兼程而來。
後跟着的是顧誠如今的幾個親信，顧茗煙只好匿於屏風之後，將此事盡數給段承軒和段承瑞解決。
古昇首先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如今我的小妹妹蘇玉婉是滄瀾的靖王妃，縱然如今毫無權勢，但畢竟也算我兩國好。今日前來，亦是想談談兩國之事。”
總而言之，便是想來拉攏滄瀾作爲後盾。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兒，既然顧誠知道蘇玉婉依舊還有些價值，自當是要榨乾的。
不過顧誠直接將蘇玉婉送青樓，毫不顧及段承軒的臉面，應當是知道段承軒如今心系自己，可當初還想挑撥他們二人，的確是個聰明人。
細細談下來，段承軒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段承瑞更是笑裡藏刀，數次提起合作有不的要求，而作爲小國的古昇對此即使焦頭爛額也於事無補。
“若是條件這般苛刻，卻是談不下去了。”古昇乾笑了幾聲，拿了茶水潤潤嗓子。
“如今新國和江晏之事，我們滄瀾本就無意手，條件苛刻不過是爲了不參與戰事而已。”段承瑞對月清擡手，後者瞭然的派人去繼續添茶。
看似還要聊上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