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派人跟着你,不過是怕你傷。”
段承軒怒氣沖沖的從門邊走來,將蘇玉婉從地上扶起,滿眼心疼。
落段承軒的懷抱,蘇玉婉一雙桃花眼便泛了紅,委屈不已的半靠在段承軒的懷裡。
心中卻不免想到,這段承鈺說不定是真的喜歡上了顧茗煙,不然,怎麼會一開口說顧茗煙,他便如此生氣?
“皇叔,你也知道!”段承鈺三座並作兩步走上前去,直視面前這位他視作目標的戰神王爺,心中熱霎時化作一片冰霜。
“本王當然知道,你難道還以爲這天炎城是那漫天黃沙的邊關!能任由你胡作爲!你可知道是皇子份就有多人對你虎視眈眈!”段承軒聲音連連拔高,如同在練場上那般嚴厲。
段承鈺鬆了緊握的拳頭:“真希我不是皇子。”
皺起眉頭,段承軒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段承鈺已經憤然離開,獨留蘇玉婉輕輕的拽住了他的袖,低聲道:“軒哥哥,還是讓他冷靜一下吧……他都已經這麼大了,應當知道是非了。”
若四皇子不能爲所用,剷除了豈不是更好。
停下腳步,段承軒到底是沒有追上去,只是輕嘆一聲,希鈺兒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另一邊,段承鈺興沖沖的來到鳴苑。
銀翹青黛見他怒火中燒,但顧茗煙這幾日說是要試藥,無論誰人來都不得見,青黛只好着頭皮說道:“四皇子,王妃真的沒辦法見你。”
言又止,段承鈺自知顧茗煙境也爲難,冷靜下來想到,若是他將自己和段承軒之間的冤讎也告訴顧茗煙,反而是引火上,只好甩袖離去,將段承瑞到了酒樓之中。
段承瑞今日一藏藍長衫,邊還跟了個艷的妾室月清,見段承鈺這般惱怒,不免無奈:“四弟可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皇叔他竟然派人跟蹤我!”段承鈺將眼前的烈酒一飲而盡,了角怒聲道:“還名其曰是爲我好!當真可笑!”
“四皇子且消消氣。”月清趕緊擡起子,爲他添了杯清茶,卻又不着痕跡的看了段承瑞一眼,段承瑞挑了眉頭,只是將摺扇一攏,繼續道:“皇叔只不過是擔心你。”
“罷了,不說這事了,我們喝酒!”段承鈺避開了茶水,一杯又一杯的飲酒腹。
酒過三巡,段承瑞隨便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
獨留月清一個人照顧着段承鈺,月清一如既往的爲他添了酒水,這次卻是輕聲細語的開了口:“月清冒昧,還請四皇子小心些靖王。”
“什麼意思?”段承鈺突然清醒了些,低了聲音說道。
月清低垂着眼眸,繼續道:“三皇子雖不說,可是妾是知道的,四皇子可記得三皇子之前閉關養傷,卻被下毒之事?”
“記得。”
“那一次,三皇子已經查出了背後的人是誰,只可惜沒有言說……”月清擡眼,正看見段承瑞迎面走來,趕緊回到了座位之上,只的對段承鈺說道:“還請四皇子多加小心。”
“小心什麼?”段承瑞重新落座,上早已經換了件服,他還有些無奈:“方才跟他們見面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這才來的晚了。”
方才已經聽見了月清的話,段承鈺又一次的心神不寧起來,只草草的跟段承瑞聊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段承瑞不過是看着段承鈺離開,扭頭看向了月清:“可說了?”
“已經說了,此時此刻正好,賢妃娘娘那邊,月清也已然派人去迷了。”月清冷笑了一聲,恭恭敬敬的看向段承瑞:“如此一來,靖王和四皇子之間有了間隙,賢妃娘娘推波助瀾讓四皇子提防,兩人之中必有一人要離開天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