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敘之的人險些追上我們,如今再一同趕路實爲不妥。”
下屬將烤上料的野味遞給顧茗煙時,如是說。
這一路馬不停蹄的追趕躲藏,顧茗煙甚至讓四周城鎮的人也注意艾敘之的人,但許是江晏曾經所用的細作並未被拔除,次次都艾敘之躲過,甚至還追趕上們的步伐。
“那你們就兵分三路,我一個人喬裝打扮獨自前往邊關。”顧茗煙被艾敘之追趕着,就連飛鴿傳書都不敢輕易使用。
“您一人獨自上路,未免太過危險。”下屬們紛紛看了過來。
“若是跟着你們的大部隊,我反而更加危險,獨自一人,我便不信那艾敘之還有本事找到我,你們想辦法將艾敘之捉住,給太子理。”顧茗煙快速的吃完了手裡的野味,拭了指尖:“以防萬一,我現在就獨自出發,你們明早兵分三路。”
幾個下屬還爲準備了一些狼煙和乾糧水袋,這才放心獨自離開。
顧茗煙也答應了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會去當地的府衙說一聲。
艾敘之果然並未追上,興許是分了人手去追逐那兵分三路的隊伍。
沒有了艾敘之的追趕,顧茗煙的速度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許多,也正是因爲的繞路,鬼魅並未找到顧茗煙的蹤跡,索直接去往了滄瀾邊關,找到了段承軒,將雲綰之事盡數告知。
段承瑞聽聞此事,當即面一凜:“應當馬上派人去幫忙。”
“我會親自帶一些人馬前去,鬼魅你再帶着爾丹的人去搜尋兩人下落,最近那些馬匪想要趁拿些甜頭,伯母那邊有可能會繞路,很容易流落在兩國之間。”段承軒站起來,見段承瑞也想跟去,眼神冰冷:“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你不值得信任。”段承瑞毫不示弱的看了過來,冷聲道:“而且你並非隻手遮天,若是滄瀾若是失去了你,那就是巨大的損失。”
“所以你以爲你的人可以找到顧茗煙,而要讓我留在此地同他們繼續對峙?”段承軒揚起一邊的眉頭,似乎只要段承瑞讓他留下,他腰間的長刀就會抵在對方的脖頸間。
這撲面而來的殺氣驚得段承瑞都後退了一步,但他依舊冷靜道:“顧茗煙曾經告訴我,當你被稱作戰神的那一刻,許多事都會不由己,你應該也知道,按照江晏和新國如今的模樣,他們隨時都會進攻過來。”
“即使沒有我,你們也能贏。”段承軒準備帶着人就往外面走。
“我們要的不是贏,要的是維穩,這裡只有你可以做到這一點。”段承瑞這一次直接走上前去,站定在段承軒的面前:“顧茗煙很聰明,向來可以化險爲夷,你應該以大局爲重。”
兩人對峙,鬼魅對於段承瑞的說法並無抗拒。
若是顧茗煙在這裡,應當也會說出同樣的事。
但段承軒卻不同,他見過顧茗煙脆弱的模樣,也知道已然不能如同曾經那樣去冒險,更何況他不允許自己再見到孤立無援。
“我不是顧茗煙,我更不對的話唯命是從。”段承軒的長刀此時橫在了段承瑞的脖頸上,銳利的眼神堵住了段承軒的言語和呼吸,連帶着子都微微抖起來。
“爲所謂大局做了許多事,今日讓大局爲讓步又如何?”
下一刻,段承軒手裡的長刀鞘,大步邁開,從段承瑞的邊肩而過。
段承瑞停留在原地——他從未見過皇叔有這般的模樣。
更何況,他認爲段承軒是拂了顧茗煙的意思,愈發不懂顧茗煙爲何會上這樣一個冷的男人。
既然他無法阻攔段承軒,那麼只能來段承燁,做出最壞的打算。
段承軒即使上說着如此的話,但實際上他只帶上了邊的兩個暗衛親信,將其他的人都留給了段承瑞,段承燁如今看起來對顧茗煙並未有太多的,只是冷淡的遵從三皇子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