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能一語中的。”段承瑞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
“九皇子如今和皇后徐氏相互依靠，你手中的朝臣盡數被打，哪怕是皇帝想要一意孤行立你爲太子，怕也是不行的。”顧茗煙微微擡起眼來，始終和段承瑞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段承瑞見狀，不過是稍稍揚起角來：“若是你能嫁於我，那麼皇上立我爲太子也是理之中。”
“的確是個好主意。”顧茗煙迅速的接下了後面的這句話，迎上段承瑞詫異的目，繼續道：“只是你對我似乎還未死心，若是答應下來，也許我的下半輩子會被你用一個又一個理由，牢牢套住。”
顧茗煙的眼裡像是燃着一盞通的燭火。
那樣看穿事本意的能力足以讓任何有野心的男人對另眼相看。
段承瑞也不一樣，他收斂了驚訝，只保留着最初且最簡單的笑意看着：“你不我，我自是不會這樣做的。”
“那你……”
“只是陪着我演一場戲，如曾經那般同我住在一個屋檐下，互不打擾卻又互相扶持。”段承瑞近乎貪婪的描摹着顧茗煙的眼角眉梢，聲音里甚至帶了一些懇求：“爲了得到皇位，我幾乎沒得到過任何的東西。”
而顧茗煙的出現是個意外。
是計劃之外的人，卻帶着一子力量和憤恨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包括他曾想借着顧誠和江晏合作的事兒，亦或是刺殺段承軒的事。
這是他人生里不多見的，刺激。
顧茗煙並未抗拒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段承瑞眼裡的淒涼和決然變得愈發清晰起來，的心口沒來由的泛起疼，角卻帶着笑意：“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皇帝。”
“你教了我很多東西。”段承瑞如同孩子一樣輕笑起來：“就當是作爲朋友，斷了我最後一次的念頭。”
“我會好好考慮的。”顧茗煙在他繼續靠近之時，擡手抵住了他的肩膀：“你們段氏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容易多變。”
“只對自己喜歡的人。”段承瑞說的無比坦誠。
顧茗煙竟一時無言以對，還未開口，背後的門扉已經被推開，還帶着悉的低笑聲：“不知三皇子同爾丹公主在此地，所爲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