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曾說,無人,才能爲王。”段承軒沒頭沒尾的說道。
顧茗煙裡溢出一聲輕笑:“我倒是以爲舍了的無人,才能爲王。”
“怪不得我不了皇帝。”段承軒斂去了臉上的笑意:“我自當不會傷害你,干涉你,可我見不得你出半點兒事,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兒,我也亦然。”
“但若是你命垂危亦或困於危難,我自來尋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承諾,段承軒便轉離去,眼裡一片冷然,不帶毫分。
“好。”顧茗煙點頭答應,到宮宴之前,將一玉瓶塞他的手中:“這是雲氏祕藥。”
說完之後,兩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像是無事發生。
意綿綿和形同陌路,也不過是和理智的不同罷了。
顧茗煙方一落座,旁的江晏使臣便已經開了口:“之前並不知曉殿下的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下次別帶些咬人的牲畜,便是最好的道歉。”
顧茗煙如此說着,目流連於盤中糕點,到底是沒有拿一塊。
江晏使臣的臉有些難看,其他人倒也好奇這位爾丹公主似乎比之前還要銳利許多,段琮卻只是淡然的幫轉移了話題,總算是簡簡單單的了了這場宴席。
離了皇宮,自然免不了要見到江晏使臣。
如今細看,才發現這艾姓大人面發白,上的傷口明顯未好。
“你就不怕我們江晏絕地反撲?”
“這話,你還是留給古昇大人說吧。”顧茗煙輕笑一聲,看向長街。
新國使臣因事來遲,如今古昇帶着人日夜奔波,現今才到。
邊的人總是來來往往,顧茗煙倒是能看見古昇不再內斂鋒芒,而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如此想着,還是走上前一步,來到古昇的馬側:“古昇大人。”
“殿下。”古昇翻下馬,恭恭敬敬的了一聲。
顧茗煙將邊人帶着的木盒遞給他:“這是古昇大人所求之藥,還請古昇大人信守承諾,再給我兩千奴隸。”
“自當會的。”古昇笑盈盈的將木盒拿過來,當着衆人的面打開,瞧着裡面一十六玉瓶,淡淡笑了。
在這木盒蓋上,還可看見小小几個字——賭反。
古昇的眼睛更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