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麼晚了?”小小吃驚,顧茗煙翻下牀推開眼前的人,果不其然看見門外天正盛。
這完全是在的預料之外。
未服藥時不過是心口陣痛,可如今服藥,卻沒想會對自己各個方面都有所影響。如此想來,更是不自覺的想非非。
今日是在靖王府,可日後醒來便不知道何地,是否安全。
溫熱的手掌摁上了的眉心:“起來用膳。”
“不必了,我已派人在驛館準備藥膳。”顧茗煙隨意擺手,卻還未下榻,門扉便被輕輕推開一些,下人急躁的聲音也傳了進來:“王爺,殿下!昨夜驛館出事,艾赭大人死在房中,如今正讓府衙徹查此事!皇上還請您宮一趟。”
“馬上就來。”
“我先回一趟驛館。”
兩人同時出聲。
對視了一眼,顧茗煙趕緊起,換上服去往驛館,段承軒則馬上前往皇宮。
兩人做事向來迅速,顧茗煙馬不停蹄的趕往驛館,卻不自覺的想到昨晚的腥味,並不知曉這其中是否有牽扯,另一邊,那位艾姓大人艾赭似乎還是艾延比較重視的皇子之一,若是在滄瀾出事,也不知艾延是否會就此忍下,還是會絕地反撲。
但無論如何,對於滄瀾,這都並非是好事。
這已經是艾延折損在滄瀾的第二個兒子了。
馬車平穩的停在驛館之前,此地如今已然是重兵把守,一銀甲的人此時將驛館圍的水泄不通,待到顧茗煙下了馬車之後,便有將領迎了上來,冷聲質問:“殿下昨日爲何不在驛館?夜半散步,還派人去府衙報案。”
不士兵紛紛看過來,不免覺得事太過巧合。
“你昨日在門前還和我家的艾大人說上幾句話,結了仇怨。”江晏使臣雙目赤紅的看了過來,指尖幾乎抵在顧茗煙的鼻尖。
“此話甚是有趣。”顧茗煙角挑起,擡手抓住了這使臣的手腕,迫的往前走上一步,目冷冽:“我若是想殺你家主子,還需暗箭傷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不想你家小主人白白扔了一條命,便將擡出來,讓仵作好好驗上一番,若真的是我下的手,這條命和我爾丹皇族的命,賠給你江晏便是。”甩開那人的手腕,顧茗煙只看向一旁的滄瀾士兵:“不知大人可否將大理寺的仵作來驗?”
“我家大人的不容!”江晏使臣又一次驚起來。
顧茗煙皺眉,愈發奇怪:“若是不驗,你又怎知艾大人是如何離世,何時離世的?”
可無論顧茗煙如何說,這些個使臣就是不願將艾赭的出來。
只有邊的人輕聲告知,艾延一家無論因何離世,都該保證儘量的完整,從不讓仵作近,更不許取下任何的東西,哪怕是頭髮兒也不行,似乎是相信死而復生之法。
如此一來,事僵持,一時難辦。
顧茗煙倒是並不在意,既然此事並非自己所爲,自然是正不怕影子斜,便隨意的在院子裡尋了一石桌凳落座,手裡捧着本賀近送來的醫書端詳着,正思忖着凰膽和玉龍雪倒是相生相剋,也不知玉龍雪有沒有用,會產生什麼效果。
這邊泰然自若,那邊卻是劍拔弩張,江晏使臣只一個勁兒的要求着他們徹查此事,絕對不能放過顧茗煙,幾個將領也知道爾丹滄瀾好,總不能真的得罪人家的公主,只好你來我往,聲音漸漸也大了起來。
顧茗煙總算不得不回過頭來:“鬧得我頭疼,若是不的話,這案子沒法查,不如就此作罷,免得你來我往,還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