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之日，天正好。
這一次秋獵挑選在一日路程之外的神駒山。
傳聞此地多出汗寶馬，山後是一片不算寬闊的小草原，當做馬場來培養戰馬和尋常馬匹，不王宮貴胄的馬匹都來源於此，而在圍場的門口，還有工匠以木頭雕刻而的神駒雕像，年代久遠數次修繕，據說這馬匹是當初第一任皇帝征戰沙場的神駒。
而這圍場也通到十數年來的養育修護，這才用到了今日的秋獵。
江晏艾赭死於非命，剩下的使臣便由一從未見過的人代替，此人年過半百，卻已然是滿頭髮白髮，只知道名字做虛老，幾個使臣之前還因的的事，被這位虛老教訓了一番，卻也不知這人是什麼來頭。
顧茗煙放下了車簾，不看這外面層疊的山林，瞧着青則不知何時將自己的醫書捧在手裡看，湊過去問：“可有不懂的？”
“都不懂。”青則又翻了幾頁，甚至還不知道這些未見過的文字如何念。
顧茗煙拿過來，有自己會的便教，不會的只能的跳過，在這裡亦沒有任何的典籍先生可教導，顧茗煙平日也多是詢問邊的下人，或者索不念名字，只將字記下來，如今教導起青則，亦是糾結。
對此無能爲力，顧茗煙還是將青則放回到段承軒的馬車上。
“娘親一起嘛。”青則抱着的手臂不撒手。
顧茗煙爲難的看了一眼這馬車裡的蘇玉婉，段承軒則擡手將拉了上來：“無妨。”
靖王的馬車可要比的馬車好上許多。
顧茗煙心安理得的坐在一側，瞧着段承軒還真的有嚴父的模樣，嚴肅着教導青則，青則卻也不怕他，就坐在他的懷裡被抱着，兩隻小手翻閱着手裡的醫書，甚是有趣。
忍不住勾了勾脣角，旁邊的蘇玉婉倒也是沒想到段承軒竟然還有這一面，可鼻腔里愈發濃厚的藥味讓皺了皺鼻子，看向顧茗煙：“藥味難聞。”
顧茗煙冷眼看向蘇玉婉，又擡起袖子嗅了一口，的確有些重。
“若是難聞，下車便是。”顧茗煙言語冷淡，瞧見蘇玉婉還是一副漂亮的模樣，低聲道：“可別忘了當年你沒病也是一藥味，如今又說難聞，看來之前是忍的難了。”
蘇玉婉臉白了些，回過頭時正看見段承軒也了過來，那青則也奇怪的看向顧茗煙：“娘親上的藥味的確濃了許多，卻是不難聞的。”
“還是青則甜。”顧茗煙都被青則這麼說紅了耳尖，彎下子他的鼻尖：“等會兒秋獵還要見，青則怕嗎？”
“不怕的，一切生死有命罷了。”青則乖巧的搖搖頭。
“是個男子漢。”段承軒將孩子攏緊了些。
看着這三人倒真像是一家人，毫看不出青則並非是顧茗煙的義子。
待到下馬車，段承軒便抱着青則去一趟山下的馬場，其他人暫居於神駒山旁山邊上的山莊之中，不使臣如今都瞧見顧茗煙同段承軒同乘馬車，如今摘了面紗，曾經略帶稚姣好的面容，如今也了許多，一雙桃花眼眼着子不自覺的勁兒，初次所見的使臣本以爲生的英氣，如今一瞧，卻是不然。
“沒想到爾丹公主面若桃花，當真是人。”更有大膽的遊牧皇子朗笑幾聲，翻上馬。
“謝謝。”顧茗煙同樣回禮：“前些日子得知皇子的妻子方才懷了孕，遊牧部族的草藥甚，明個兒便派人親自送些去。再送一雙玉璧，皇子和皇子妃相攜到老。”
“哈哈，那我便在此多謝了，日後若是有時間，還想請公主殿下到我的部族好生玩樂，夫人最喜歡的便是你這般的子了。”那皇子朗笑了幾聲，徑直策馬離開。
“如此甚好，下次我若是去了，可能從皇子那兒討上幾本醫書？”顧茗煙的眼睛一亮，倒是想起這些遊牧部族有許多另類別樣的醫書，只可惜十分難尋，就連商隊亦有時找不到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