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大夫,還敢指手畫腳?”顧茗煙輕笑一聲:“現如今許多事兒雜着,蘇玉婉的命你到底是給不給我?”
“你竟如此執着。”段承軒果不其然的挑了眉頭。
“其他事我不在意,但這條命就算不能討回來,我也是不能讓他繼續待在我的郎邊。”顧茗煙嗤笑一聲,不管裡還瀰漫着苦的藥味,抵着段承軒的薄脣徑直的吻了上去,見他眉頭緊蹙,只笑着讓開了些:“瞧着我這一病,都是拜所賜。”
裡苦,段承軒卻只知道喜好吃甜膩的糕點,總不喜歡裡苦。
還想將人攬懷中,後者卻已經退開幾步,面上笑意不減:“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在那地道里發現了什麼?”
“肖海做的很漂亮,只可惜他的手下留了些痕跡,的確是他。那裡有一些別不該出現的綠雜草。”段承軒說着,在那樣溼的地方,只有青苔才對。
“如此看來,肖海走的有些匆忙,放了這些毒蟲是爲了什麼?”顧茗煙半靠在桌案旁,低聲開了口:“那小刀既然是虛老的,那麼皇后徐氏,蘇玉婉和肖海應該都是站在一邊的。”
“蘇玉婉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肖海不至於這麼冒險,也許這其中合作的人,是慕青。”段承軒目鬱了許多,站起來:“你永遠想不到男人對自己的人有多麼的執着。”
“就像是你對我死纏爛打一樣?”顧茗煙挑了挑眉頭,沒來由的咳嗽了兩聲,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點出去繼續演戲,派人好好調查此事,我這邊假裝生病,免得讓人抓住把柄,說我醫過人,怎麼也並未發現這些毒蟲。”
段承軒點點頭,讓人到房中來清理藥材,順帶着買通了宮裡的醫,讓其撒個謊,這也是皇帝應允,自然無礙。
他前腳離開,顧茗煙後腳便坐在了椅子前,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從之前的急躁到如今的平靜,依舊沒法兒接自己時日無多的事實,甚至有種想要破罐破摔的不吃藥,熬過這段日子。
“算了吧,那不又要騙他一次。”無奈苦笑,顧茗煙還是認命的將其他的藥材碾碎,隨意的送往裡,皺眉:“還是糕點好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