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招手，很危險。”段承軒疾聲厲的開了口，加快了速度來到馬車邊上，直接大手一，將探了半個子出來的青則攏到懷裡，讓人拿了布帶將兩人的腰際綁在一起，將他放在自己的前面，放緩了速度。
青則對此早已悉，只往後靠了靠，側過頭去時順勢抓住繮繩，低聲道：“娘親說要給我生弟弟妹妹呢。”
“真的？”段承軒崩一條線的脣稍稍有了些許弧度。
青則趕緊點點頭，段承軒則加快了些速度，同青則去說悄悄話。
而馬車裡的顧茗煙倒是不知道青則這麼快就告訴了段承軒，只知道兩人離開了很遠，復而滿臉笑意的看着月清：“我還以爲你真的要將我殺了。”
“你這子，若是懷孕的話……”月清沉着臉看。
“孩子不會有事兒，我也不過是停藥十月，還能有一年時間去找解藥，並非不可。”顧茗煙了自己的小腹，當年犀則之事令創，可如今許多年過去，子早已好了許多。
而凰膽之毒看似並未融中，似乎是如同腫瘤一般扣在心臟上，對孩子並沒有太多的干預，而十月懷胎，自當還有一段時日可以去找解藥。
就算沒找到，也好給青則留個念想。
“你就沒想過段承軒？”月清忍不住問。
顧茗煙擡眼看着月清眼裡的擔憂，知道月清是好奇的人之法，並不濃烈，更是看似無，便只得輕聲開口：“他生來就是爲了戰場，而我要做的和平之事是奪了他的權，自當也該給他留下一份。”
“皇族皆是癡種，你若是死了，又能留下什麼？”
“我只要死了，便將自己留在他的心底，這就夠了。”顧茗煙開車簾看着那馬背上的打小人，莞爾一笑：“他本就欠我太多還不清，這下半輩子，不如也別忘了我，帶着我逍遙一世也不錯。”
“你醫超然，就不能想想活下來之後的好事兒嗎？”月清只覺得聽得脊背發涼，只覺得顧茗煙的比自己的還要扭曲。
“想過，但那不過是黃粱一夢，比不過我如今所做之事來的實在。”顧茗煙面不改，目從月清的上收了回來，面上帶笑：“除了蘇玉婉這件事，我這一輩子，再無悔事、憾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