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跟段承軒有一,你跟他一樣都是劊子手!”
有將領怒喝起來。
“如果他是劊子手,爲何在他打了勝仗之後,再無人敢在邊關撒野,而這數國之間相隔的沙漠和山林,又是誰派兵鎮守!”顧茗煙將桌案錘的直響,怒喝聲連連拔高:“如果我是劊子手,賴玄是劊子手,你們還能站在這裡同我囂嗎?”
“你們提出問題,並不解決。你們提出要爲了下屬,卻不考慮他們的親眷。你們站在營帳里爲了自己命講道理說大義,怎麼就沒本事站到城牆上,問問那些士兵,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家人的平安!”
話音落下,營帳里的氣氛陷詭譎的安靜。
賴玄正在這個時候開口:“來人,將所有士兵都集結於校場,問問他們願不願意。”
“將軍!你怎麼能聽一個外來子的話……”
“但說的沒錯。”賴玄打斷了他的話,眼神銳利:“我要的,是反抗,是解決如今的事!江晏和新國的人都已經打到了門口,誰都沒法兒全而退。”
幾個人都不敢說話。
顧茗煙氣得臉發紅,此時安靜下來,也只是安靜的喝了一杯水,低下頭來:“古昇想要掌控這裡,你們要做好合作的準備而不是卑躬屈膝,這幾是最有可能有礦山的地方,到時候如果進攻……”
不去聽門外的結果如何,顧茗煙只細細將江晏的地圖整理過。
雖然虛老將布防圖給了自己,但還不準備將這些東西徹底告訴其他人,就連段承軒和古昇也不知道,但如今卻也可以借着各地的布防圖略找出,雖然賴玄對頗多懷疑。
但正事之前總不能藏着掖着。
門外的將士們喊聲震天也跟毫無干係,在一些將領分心擔憂之時,已經將桌上的地圖標註了許多東西,皆是猜測,但都有理有據。
甚至比在座的一些將軍還了解江晏的地形走向。
等到晚上,顧茗煙頭疼的坐在牀沿,卻聽見齊的聲音:“靖王的信送到邊關了。”
“是什麼要緊事嗎?”顧茗煙讓進來。
齊推開門扉,有些無奈:“他說他給青黛找了個風水寶地安葬,還請了白馬寺的主持爲誦經祈福,讓你放心。”
愣在原地,顧茗煙始終一言未發,齊只將信放下,自己退了出去。
青黛究竟在心中位置幾何,齊可並不知曉。
只記得這一夜,顧茗煙又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