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池不過兩個時辰,顧茗煙便將路上遇到的人都一一攔下,第二日對這些地下水也有了些了解,還有些震驚:“邊關有不河道都是通的,有地圖嗎?”
鬼魅搖頭,表示對地下水的事一竅不通。
顧茗煙無奈,卻也只能自己思考起當初是否學過類似的事,只可惜業有專,可比不上那位曾經穿越而來的先祖是考古學家。
一路行過,細細詢問路上逃難或做生意的人,他們似乎對此知曉甚。
而在一日的黃昏之時,兩人總算遇上了齊林的商隊,顧茗煙倒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到認識的人,有些驚愕:“鄭乾坤?”
被了名字的人回過頭來,當初的獵戶如今已經留了鬍子,正指揮着人休息,循聲過來,一眼就看見了顧茗煙,只是笑着:“沒想到能到殿下。”
商隊有人看過來,顧茗煙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路走到他的面前,鬼魅索跟着商隊一起找地方休息。
“你怎麼跟着齊林做事了?”顧茗煙還以爲鄭乾坤還在天炎里幫着齊林看店子,照看曾經小街上的人。
“本來只是幫忙看店,不過爺說這商隊沒幾個武夫,去外面找來用着不放心,我就找了幾個弟兄過來幫忙,一晃都幫忙走了快兩年了。”鄭乾坤隨意的盤坐在地上點火,又拿了塊墊子來放到旁邊,讓坐下。
“原來是這樣。”顧茗煙瞭然的坐下來,了發涼的指尖,將自己路上休憩時寫好的家書遞給他:“若是可以,麻煩讓齊林幫我轉給家人。”
鄭乾坤將信放到懷裡,點燃了眼前的篝火,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殿下你可知曉,我離開天炎的時候,三皇子還沒坐上太子之位。”鄭乾坤將一串野味遞給。
“爲何?”
“因你。”鄭乾坤手裡的木在地面上敲打,幾個火星子濺了起來,映的鄭乾坤眼裡一片火:“不人說你作爲爾丹公主行爲不端,更以爲如今滄瀾強盛無需靠着聯姻讓一位皇子娶上你這般的……婦。”
最後那兩個字雖輕,顧茗煙卻聽得真切,亦是無奈:“我倒是沒想到這茬,不過我的養子名義上是靖王的兒子,這邊又要做未來的太子妃,聽起來的確有些不妥。”
“你不生氣?”鄭乾坤頗爲不滿。
“有何生氣?”顧茗煙此時只取了細細的木枝扔進火里,眼裡的火卻並未被點燃半分:“他們總想借着我當刀使,卻也不想我這刀,亦是雙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