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煙兒最近睡得很好。”
雲綰本以爲顧茗煙會跟着銀翹一同過來。
“現在每日都能睡到日上三竿,一路過來可是連被子都離不開。”鬼魅抱着手臂在一旁附和,另一隻手正拿着這所謂的護心鏡。
真正站在雲綰面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顧茗煙如今的嗜睡是因爲什麼。
是因爲虛弱,還是如所願的懷上了孩子?
孩子……
鬼魅手裡的護心鏡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了?”雲綰一隻手還被銀翹挽着,只側過子來看他。
“之前讓我幫去弄點藥材,我忘記了。”鬼魅佯裝淡然的彎將護心鏡撿起來:“也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生氣。”
雲綰覺得鬼魅有些奇怪,但鬼魅很快就和齊林去往校場,留下們二人暫時跟在瞿昊的邊理一些要事,銀翹甚至還能幫着城中的眷出謀劃策。
只是雲綰不知道,鬼魅早早的便沒了蹤影,重新回到了顧茗煙的院落。
依舊在被褥里,顧茗煙見鬼魅闖進來的時候才剛醒:“你不是要去校場裡清點兵刃盔甲的嗎?”
“你……”鬼魅走到的牀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腹的位置:“我……”
“這不可能是你的孩子。”顧茗煙沒好氣的翻了白眼,艱難的從被褥里出手來拍了拍鬼魅的臉:“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到爾丹過年,而不是去找段承軒?”
“你……”鬼魅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別告訴別人,安胎藥也不需要,幫我悄悄的將那赤玉澤加我的藥膳里就好。”顧茗煙笑着收回手,往被褥里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鬼魅被嚇得不輕。
這可是王爺的孩子!
顧茗煙稍稍翻了個,想了想:“好像是前幾日在樹下睡覺的時候。”
“你怎麼不早說!”鬼魅幾乎低吼出來,他手足無措的湊上前去,認真的着顧茗煙:“你不能去前線,我可以帶着你去找好的村莊裡生下孩子。”
顧茗煙莫名的眨了眨眼睛,驀地卻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起來比段承軒更像是孩子的父親。”
“如果是王爺,他寧願不要這個孩子也不希你付出生命。”鬼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匆忙從校場裡歸來,即使在寒冬里兩條手臂也是半着,其間因爲子緊繃而迸發而出的青筋亦被看的一清二楚。
他自小生在段承軒的邊,也許有一日他被到絕境,對段承軒的那些忠誠也無法磨滅。
“我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我不會告訴他。”顧茗煙從牀榻上爬起來,平日用來睡覺的裡上還套着厚實的裳,包裹的嚴嚴實實:“說起來,算算日子,似乎也和當年懷孕的時候差不多。”
看向緊閉的窗外:“今天下雪了嗎?”
“下了,但不是很大。”鬼魅擡起頭來看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瞳孔微微收,坐在牀沿將輕輕的摁了下去:“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知道,最起碼這次我沒覺得很冷。”顧茗煙笑眯眯的靠在的枕頭上:“等到過年之後我就去賴玄的城裡,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我會把這個祕說出去。”
“那你別想見到我了。”顧茗煙眼神銳利的瞪了他一眼,擡手攥住了他的襟:“我們是比親還要親的親人,如果你都欺騙我,我該怎麼辦。”
太任了……
鬼魅近乎無奈的看着,他自然還記得那些教武功,陪着一起忙碌的日子,是顧茗煙賦予他活下去的意義,他很忤逆過顧茗煙的意思,並非下屬,而是至親。
“那段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