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若是去白馬寺進香,便去上幾個月吧。”段承軒認真的點點頭,將青則抱在懷裡,同太后換了個眼神,便帶着青則往外走去。
宮中規矩繁多,到底是不適合青則在此。
可笑的是,段承軒卻十分贊同顧茗煙對青則的教導,即使青則有時候並不想遵守更是貪玩,但好歹能長上幾個月的記。
只是皇后似乎方才的字字句句都嚇到了青則,小傢伙趴趴的靠在段承軒的懷裡,讓他今早清晨莫名惱怒的心緩和了許多,走在這皇宮之中,更是語氣溫和的問他:“害怕?”
“怕的。”青則一隻手攥着段承軒的領,看見他從太監手裡拿了傘來舉着,又問:“上次,那位姨姨還說,在這院子裡,只有公公和宮才能舉着傘,爹親爲什麼也可以?”
蹙眉,段承軒單手將他抱着:“因爲爹親也是人,那姨姨卻沒將那些公公宮當做人。”
此言一出,後一串的太監宮都微微愣神,小心的打量着段承軒的後背。
這位殺伐果斷的靖王,似乎有些不同了。
青則的腦袋裡混混沌沌的,卻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咧開笑:“明年我會有個小弟弟小妹妹嗎?”
“怎麼想到這裡來了?”段承軒的心臟沒來由的了一拍。
他還記得顧茗煙每日的湯藥里都會加上些避子藥材,可之後幾日顧茗煙的確並未再喝過,如今也不知……
“我昨晚夢到了,是個弟弟,他可不乖了。”青則悶悶的咳嗽了幾聲。
段承軒便不許他再說了,更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又將自己上的斗篷搭在他的腦袋上,將這小傢伙整個的塞進懷裡,吩咐後的人:“派人寫信去邊關,問問近日來可否有任何不適。”
“是……”邊的人卻是不知。
“送給四皇子。”段承軒低聲道:“再寫,青則生了病,想念娘親的緊。”
“是,屬下這就去寫。”
那人走了個沒影,青則迷迷糊糊間又探了腦袋出來:“爹親騙人,明明是你想。”
“娘親對你更好,自當用你的名義才能將回來。”段承軒了他的額頭,並非滾燙,只將他輕輕的掂了掂:“你是想在王府里休息,還是想去找莫言?”
“我想去叔叔家。”青則重新回被褥里,只出一雙大眼睛來。
段承軒抱着他,踏着雪離開皇宮,看這漫天飛雪,想着:“待到這封問好信送到,邊關應該也下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