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瞿禮打斷了的話,只將抱在懷裡,仿若珍寶。
瞿昊和顧茗煙都掩着離開,將這片小小的安靜之地由他們二人。
幾百張飯桌占滿了城中的街道,顧茗煙被推過來推過去,卻是被鬼魅保護的好好的,滴酒未沾,可一直到當晚和銀翹洗漱了之後躺在牀上,還是眼睛發亮的看着銀翹,笑着:“不人可都好奇你和齊林何時會要個孩子了。”
銀翹騰地紅了一張臉,手足無措的爬上牀榻:“小姐什麼時候也好奇這些事兒了。”
顧茗煙只是笑,着銀翹的一縷髮:“我家白真是可,總是像個小孩子。”
“小姐總算走出來了,別人可一直我白來着。”銀翹湊過去靠在顧茗煙的懷裡——當初,這名字是顧茗煙給的,可顧茗煙卻一次都並未如此過。
“睡吧。”顧茗煙拍了拍的後腦,閉上眼睛。
誰又何嘗放下過呢?
縱然無數人都白,但只有銀翹知道,始終是銀翹。
是那個曾經丞相府里走出來的小丫鬟,不諳世事,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跟着齊林做了不事,但始終認爲,自己總是個小丫鬟,總是顧茗煙的小丫鬟。
但也許今日過後,只是銀翹,只是白了。
有的人功名就,卻也始終會被第一個枷鎖死死綁住。
縱然如今顧茗煙懷有孕,邊亦無段承軒的半分蹤影,可那些夢魘和過去依舊如影隨形,攥緊心臟令人難以呼吸。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顧茗煙坐在牀邊,聽着窗外風雪呼嘯,邊的銀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小姐……”
“沒事兒,我起牀喝杯水。”顧茗煙猛地收回了手,小心的翻下牀,銀翹又緊張的探了頭出來害怕摔倒,一直見到顧茗煙自己點了蠟燭,這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顧茗煙卻扶着桌沿來到桌案前,草草寫下了一封書信,連夜換好裳帶上行李,在藥房門口等着鬼魅來加赤玉澤,將人攔下:“我們走吧。”
“這還是晚上。”鬼魅將往裡推了推,過額角的指尖留下一片冷汗。
“我不適合安逸,我應該去做點什麼。”顧茗煙靠在他的懷裡,兩隻手攥緊了他的襟:“就當是爲了你的乾兒子和乾兒。”
“究竟怎麼了?”鬼魅堪堪扶住下的子。
“我不想嚇到銀翹。”顧茗煙擡起一隻手來,小指頭上纏繞着紫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