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好好休息。”鬼魅瞪了一眼。
“我寧願起來,也不願意躺在這裡。”顧茗煙大口大口的吃掉了碗裡的牛筋面,又將空的大碗放到桌案上:“而且正好,我有些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從黑水鎮逃過來的人。”
鬼魅皺起眉頭來,他無可奈何的將馬車放置在幾里外的山。
進這客棧的時候是直接將顧茗煙抱進來的,他並沒有看見什麼悉的面孔。
“黑水鎮客棧的店小二,我看見了,他旁邊的那個婦人,好像就是老闆娘,旁邊還圍着幾個魯的人,其中有個人應當是爾丹通緝的人販子。”顧茗煙爬起來,拍了拍鬼魅的肩膀:“我記得那人販子的通緝令畫像。”
“狹路相逢?”鬼魅嘆了一口氣,從包裹里拿出了自己的兩把匕首:“長刀許是施展不開。”
顧茗煙先是愣了愣,隨後才想起來鬼魅曾經所做的事:“我都忘記你本該擅長此道。”
“我做過的骯髒事比你想象的多。”鬼魅將匕首上纏繞的布條一一取下,出其中的深皮革——那些大概是已經無法被清洗掉的跡。
顧茗煙擡手了他的腦袋,從牀榻上下來,一直等到緩過來了才將包袱里的深藍斗篷拿出來,遮住自己的半張面龐,了鬼魅的袖口:“我還是有點。”
鬼魅的指尖拂過剛才被過的地方,看:“我已經吩咐老闆再準備點兒乾糧和湯麵了。”
顧茗煙笑眯眯的看着他,鬼魅卻恨不得立馬將這難辦的人扔回到段承軒的邊去。
懷孕的人簡直比燙手山芋還要棘手。
兩人並肩來到樓下,雖有不男人都笑眯眯的看過來,似乎是好奇這樣的黑店怎麼還會有子敢走進來,但只要一看見鬼魅腰間的兩把刀,再看看那雙眼鏡,那些大漢都識時務的說笑起來,不再招惹。
他們既然已經逃亡至此,自當都是有點兒眼力見兒的。
老闆在櫃檯後,吩咐着瘦的小二去將鬼魅吩咐的吃食拿來,又親自擇了張桌子,笑着靠過來:“這位小姐似是有些眼。”
“不好意思。”鬼魅已然開口,刀刃落在老闆的手指之間:“小姐只想見見隔壁桌的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