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落霞鎮上,已經日落西山。
此山巒疊嶂,遠的晚霞倒是好看的緊,段承軒和肖海早已經帶着人去了鎮上的客棧里,只有顧茗煙獨自一人騎着銀耳來到了江畔,尋了無人的地方坐下來。
百無聊賴的逗弄着地上的青草,直到月亮高高掛在天邊,後的燈火漸滅。
才拍了拍銀耳的脊背,拽着繮繩往回走:“銀耳,日後你陪我遊山玩水,好不好?”
銀耳從鼻腔里呼出一口起來,撒着蹄子似乎不滿。
“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傢伙,我倒是覺得這世界之大,值得我去走走。”再也不想被關在雪白的醫院裡,以前沒有到自由旅行的樂趣,此世一定要好好實現。
慢悠悠的回到客棧里點了夜宵,才恍然想起:“老闆,你可知道我的房間……”
“不是跟那位公子一間嗎?”老闆疑的看,見也是僵在原地,趕緊解釋道:“我們這總是來來往往的商船,房間不多,而且,你們不是夫妻嗎?”
“哦。”乾癟癟的回了一句,顧茗煙只好走段承軒的房間,段承軒像是早就知道一樣正坐在桌邊,見進來,只是淡淡道:“又加了張牀。”
“哦。”顧茗煙的語氣更加生,只等着夜宵上來之後酒足飯飽,便一腦的滾到了那臨時搭起來的牀上,被褥上卻染了些溼氣味。
段承軒直到很晚才回到牀上。
第二日清晨,還攥着被子沉湎在夢境之中,卻已經被段承軒無的搖醒。
“我還沒睡飽。”着面頰爬起來,並未注意到裡的襟早已微微打開,出大片雪白的,如平日裡的習慣那樣,穿上鞋便遊魂一樣飄到櫃旁,將段承軒早就爲準備好的服套上,並不繁瑣。
段承軒的目始終落在的上,在男人面前換服,竟然沒有一點害嗎?
但顧茗煙直到將上的服都整理好也並未注意到段承軒的眼神,只是飄到一樓,自顧自的要了早膳,也不靠近那些將領,只自己獨自一桌吃着,時不時逗弄一下這店子裡的大黑狗。
段承軒從樓上走下,那些將領們都站起來,桌上的早膳紋不。
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吃,段承軒徑直的坐在了顧茗煙的旁邊,見只點了籠包蒸餃,再點了一碗米酒再帶小半碗的熱湯麵,低聲道:“你平日裡吃的這麼多?”
“還好,不是很多。”頭也不擡的將小半碗熱湯麵吃完,那速度倒是和軍營里的士兵不遑多讓。
等到所有人酒足飯飽,顧茗煙早就已經騎着銀耳跟在肖海的邊溜達走了。
“王爺,這王妃……”那絡腮鬍子的大漢趁着機會來到了段承軒的邊,低聲道:“這王妃之前在破廟裡說的話,莫非不是來找茬的?而且,跟肖統領……”
“說的並無半點差錯。”段承軒在幾人震驚的目之中翻上馬,索道出真相:“並非所有軍營都是坦的將士,不然皇上也不會讓本王帶着你們幾個前來。”
幾人面面相覷,竟然一時無言,只好趕緊追了上去。
肖海本走的遠了些,見後的段承軒已經追了上來,這才加快了些速度,銀耳也緊緊的跟着加快速度,顧茗煙緊了手裡的繮繩,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邊的段承軒。
可千萬別跟他騎一匹馬,會覺得下半都不是自己的。
“等會兒要坐船。”段承軒像是看清楚了眼裡的想法。
點點頭,顧茗煙小心的加快了一些速度,往前跑去。
後幾個將領都面面相覷,靖王爺什麼時候對蘇姑娘以外的人這麼溫了。
只有肖海揚起角輕笑,跟在兩人的後面,來到江邊直接上了船,船上自然有落霞水軍的一名程將領,他年過三十,下還帶着些鬍渣,只穿了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