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惱了賴玄的結果,就是被分到了這一偏僻的宅院。
兩名護衛寸步不離的在外看守,以及院子裡的兩個丫鬟照顧的食起居,在這戰事在即的日子裡,這裡依舊是靜悄悄的。
鬼魅將湯藥放到的面前:“誰讓你說的那麼過分,頤指氣使的讓一羣將領去做事,最後又讓別人自己去判斷對錯,一點兒都不靠譜。”
“和別人通想法,我總不能還要求着他們去聽我說。”顧茗煙着鼻子將這苦的湯藥喝了下去,眉頭緊皺:“等到春日過去之後,我就會走了。”
“到時候你的肚子怎麼也藏不住了。”鬼魅看向的小腹,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弧度來。
“就算到時候賴玄不介意一個隨時可能爲累贅的孕婦,我也害怕到時候邊連個產婆都沒有。”將空的藥碗放下,顧茗煙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溫水:“而且張良山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可能會早產。”
在這樣的時代,早產意味着命不保。
鬼魅深知這一點,心裡更加有些着急,算了算時間:“也許王爺會過來……”
“他不會的吧,畢竟他要是離開之後,皇上就很危險,四皇子沒兵權,六皇子的兵權還留守在邊關,到時候段烽和皇后的膽子大一點,也許篡位就功了,最好的後果,也會是段承軒來到邊關,朝着天炎城開戰。”顧茗煙搖了搖頭:“他不是傻子,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鬼魅倒是細細想來段承軒曾經的所作所爲,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那到時候王爺派人來接你,你回去嗎?”
“我要回爾丹找齊,段承軒跟在我邊,我肯定會很焦躁。”顧茗煙又吃了一口這裡的糕點,半撐着面頰看向門邊端着書捲走進來的丫鬟:“看來我得先做做正事了。”
因爲之前城中井水被下毒的事,賴玄明顯也調查過地下水。
說來江晏和爾丹的地下水幾乎找不到來源,而滄瀾的地下水幾乎在每座城裡都會做上一個記錄,更會保護一些被發現的泉眼,只不過這三國都並非建立在沙漠之上,地下水並非是徹底互通,但卻也有來源一說。
想來思去,顧茗煙只想着許是當年雲氏先祖是考古學家,所以當時才會如此在意這些,而到這小小大夫便不記得此事,反而是將不藥草的藥准,此時想要真正找到規律,還需的更多的書卷加持。
賴玄暫時按兵不,既然要選擇一口氣突擊不停歇,他們必須有所取捨,還需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顧茗煙的屋子則從第一日的十數本書,到十日之後滿桌子的書卷。
門口的丫鬟帶來幾封信件,一時卻找不到空地可放,更不提桌角旁還放着不廢紙亦或是寫有東西的紙張,有些難辦。
“誰送來的信件?”顧茗煙過了許久才注意到,側過頭來將這些信件收下,看起來有幾個竹筒是飛鴿傳書,剩下的卻還有一些派人送來的信件,想必也是快馬加鞭。
“門外有一個杜大娘的人,讓人傳話過來,順帶着將這幾封信送來。”丫鬟將東西遞到的手裡,低聲道:“那位杜大娘說,天炎城外出了事,靖王失蹤了。”
先不提這杜大娘是哪裡來的本事這麼快探聽到消息,顧茗煙對此只是點點頭,將信件一一拆開來看,有來自黑水鎮的詢問,還有兩封信分別是齊和雲綰寫來的。
齊表示要跟着四皇子回天炎城,並說到段承軒將一部分兵權私下給了四皇子。而雲綰的書信里則是幾分責怪幾分擔憂,最後幾張卻是瞿禮瞿昊所提到的地下水的事。
飛鴿傳書基本上都是段承軒的,但是半分重要的話都沒說,只一個勁兒的問是否安好,看的顧茗煙頭疼不已:“當時回邊關的時候忘記拿信了,這些肯定都是很早之前寫過來的,他怎麼就失蹤了,是想暗中對付皇后,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