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醫館,顧茗煙已經幫人包紮好了傷口,瞧見鬼魅過來,只是回過頭看了外面一眼:“天亮了。”
“回來給我上藥,順便吃點兒東西。”鬼魅本不到自己傷的後背。
“好,稍等一下。”顧茗煙面不改的開口,神淡然的洗淨了手才跟着鬼魅離開,自己半扶着鬼魅,問:“昨晚有信鴿到了嗎?”
“半個時辰之前來了一隻。”鬼魅從懷裡取出了個小小的竹筒塞給:“那一千人的隊伍大概兩天之後就會抵達之前的城池,不僅如此,王爺還下了命令。”
“你怎麼知道段承軒下的什麼命令?”顧茗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麼時候鬼魅也這麼神通廣大了?
可將手中的信箋展開來,映眼帘的就是段承軒的字——這隻信鴿是段承軒派來的。
“到我來懲罰你了。”
簡短的一句話已經讓顧茗煙無暇再將另一張紙展開,只擡手上自己冰涼的面頰:“我可是爲他生孩子,但爲什麼看着這句話,我覺得他真的會修理我。”
鬼魅同樣看着慘白的側臉,驀地笑了:“我就說了,只有王爺能把你吃的死死的。”
……
深林之中,段承軒靠在樹幹上,隨的軍醫爲他包紮傷口。
山同樣狼狽不堪的指揮着人在此地安營紮寨,山林之間的腥味久久不曾散去,而有士兵已經扛來了死去的野山豬,要準備在這裡度過一個夜晚。
“段烽派來的人手倒是不錯。”段承軒看着自己傷口上的細布,對山開口:“天炎城的況如何了?”
“皇后的所作所爲已經被揭,包括污衊后妃、掌控朝政,甚至掌握兵權準備直天炎城的事都已經盡數下放,只是現如今,即使有了證據,卻還不能將邊關的九皇子一起拉下水。”山半跪在一旁,遞來乾糧和清水。
“煙兒那邊呢?”段承軒喝了一口水,眼底的暴戾愈發濃厚。
“第一戰大捷,而且鬼魅也送了話回來,殿下……雖然很寶貴肚子裡的孩子,但依舊忙碌,而且變得十分敏,對於您要過去的事……十分排斥。”接連兩個停頓已經能讓段承軒明白其中的含義。
曾經所爲,原來也有些東西難以彌補。
“既是如此,我不會靠太近。”段承軒眼裡的暴戾總算被愧疚所掩蓋:“但要我看着不顧命,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