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我醒過來。”段承軒又爲顧茗煙換了張更薄的帕子，浸水放在的鼻尖，幫將臉上的灰塵給拭乾淨。
艾枝抹去臉上的漬，眼神兇狠的將染的長刀扔到一旁，彎下子來給顧茗煙把脈。
“這個煙塵對內的毒很不妙，不過已經服了藥，只要等一會兒就能清醒過來，我再餵一點淺顯的藥，應該可以減輕疼痛。”艾枝從上掏出了一包末，和水兌了一些送顧茗煙的裡，囑咐道：“讓好好休息，胎氣有些不穩，這子很難抗住。”
“跟上。”段承軒幫了角的末，將人抱起來。
艾枝長嘆了一口氣，還是乖乖跟上。
背後的城池再次湧出人來，山火被風吹灑各。
等到顧茗煙在段承軒的懷裡悠悠轉醒時，接二連三的雷火彈炸開了整座城池。
夜幕之上的黑暗也被引燃，蔓延至天邊的盡頭。
“這是你的功勞，很漂亮吧。”段承軒抱着靠在樹幹之下，邊是方才落腳、狼狽不堪的百姓和將士們，擡眼的天空卻連星辰都被火星湮沒。
“下面那些都是骨。”顧茗煙扶着肚子從他懷裡坐起來，小腹的墜痛也消失不見，預料之內的事兒卻讓小心翼翼的翻了子：“但是現在，我也不單單只是大夫了。”
“不是好的嗎？”段承軒小心的將擁懷中：“我也是劊子手，你也是，我們就該在一起。”
“你後悔沒有救下他們嗎？”顧茗煙摟着段承軒的肩膀，指尖抵在他的口：“別騙我，我要聽真話。”
顧茗煙的上還有藥草和煙塵的味道。
段承軒湊上前去，將鼻尖也埋進的頸窩輕輕磨蹭：“我不配擁有孩子。那些亡魂從未離去過，我不能爲了你的孩子放棄你的……”
也許，這才是他不想要孩子的原因。
段承軒會爲了那些勇上前的百姓而心跳加速，也會爲了別人的命出言幫助。
兩人一時無言，第二條索橋上的火油被點燃，一炷香後轟然倒塌，而城中的雷火彈還在時不時的發出巨大的響聲。
顧茗煙剛想調整姿勢，艾枝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我陪着你去解毒，如果你還想生下腹中的孩子。”
本以爲顧茗煙會有所反應，可只是一隻手將段承軒摁進自己的懷裡，側過頭對艾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雙眼帶着警告：“好。”
顧茗煙本就是知道自己的狀況！艾枝的手心都冒出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