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枝的臉變了變,最後也不過是扯出一個苦笑:“顧茗煙,你這樣的人真令人害怕。”
“知道害怕當然更好。”顧茗煙在段承軒看不見的地方出了一個惻惻的笑容:“一起走吧。”
話音落下,顧茗煙已經被段承軒抱上了馬車。
艾枝猶豫許久才緩緩站起來,有人從林間爲牽了一匹馬來,並且低聲警告:“您到底還是江晏之人,若是敢對那位殿下做出任何失禮之事,我們會砍下您的頭顱。”
死死咬緊牙關,艾枝點頭翻上馬,還是多看了一眼面前的馬車。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幾人離開之時,不過只有段承軒爲他們留下了寫下隻言片語的紙張,更派人飛鴿傳書去告知賴玄他們將要離開的事。
馬車一路朝着正水關的方向駛去,顧茗煙靠在馬車裡,擺弄着包袱里的藥草,耳邊傳來段承軒的話:“你們雲氏的祕藥也不能爲你解毒。”
“其中有相剋之,服下倒是有可能讓我魂歸天際。”顧茗煙懶懶的說着,一隻手挑開了車簾,問:“我們這是要去滄瀾。”
“比起滄瀾的混,我倒是願意帶着你山村里好好修養。”段承軒皮笑不笑的抓住的手腕:“我說過,要管教你的。”
“什麼意思?”顧茗煙挑了挑眉頭,頭皮發麻。
“爾丹附近有不的小村落,這些地方多是幾個世族聚集一,除了接納留守之人之外,甚同外面有所牽扯。”段承軒低聲威脅,只重重的咬下了這幾個字:“好好養胎。”
顧茗煙本來還想辯駁幾句,但轉念一想,到底還是自己沒有道理,之前更是因爲想的太過極端才會選擇離開,如今若是再對段承軒發脾氣,那便是自己的不對了。
“都聽你的。”顧茗煙湊到段承軒的邊,輕輕的靠在的肩膀上。
每每待在段承軒的邊,總覺得疲憊。
段承軒小心的擡手托住的子,在這一路顛簸之中小心護着。
離開江晏領土,又正遇上夕西下,幾人找了地方宿。
艾枝自當是一整晚都陪伴在顧茗煙側,兩個子更好相互照應,段承軒只不近不遠的撥弄着篝火,卻聽見山林之間傳來了細微的馬蹄聲。
樹枝上的看守一躍而下,沉聲道:“是之前出現在城外的黑軍,正在向此地疾馳而來。”
“派人保護好們。”段承軒扔了手中的枝條,腰間長刀出鞘,寒凜冽。
“萬事小心,他們目的不明。”顧茗煙往樹幹旁挪了挪。
馬蹄聲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