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自然也知曉,說實話,爾丹能留存於此,皇族還能如此得民心,是我意料之外。”段承軒爲夾了些瘦放在碗裡,繼而道:“而且這裡曾得到皇族的庇護,日後你若是落腳於此稍作休息,惹上什麼麻煩就只要亮出份,他們便不會爲難了。”
拿起筷子的作一頓,顧茗煙莞爾一笑,心裡卻有些酸:“你倒是都爲我想好了。”
“若不想好,以後日日都得提心弔膽。”段承軒橫了一眼,倒是頗爲不滿。
“日後咱倆就扯平了,再不說什麼懲罰了。”顧茗煙吃了一塊瘦,眼眶卻也紅了:“你總是惦念着我,雖不像以前的你,但我還總是只記得舊怨。”
段承軒只看了一眼就慌了神,眼瞧着眼裡的淚水就要落下來,倒是手足無措起來。
遞帕子也不是,安也不知從和安起。
誰知那淚水剛划過面頰,顧茗煙就自己用手背抹了:“我懷孕,所以多愁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段承軒揚了揚角,手了的下,看着平日那雙清亮的眼裡染了淚水,亦是無奈:“哭就哭,怎麼還講道理。”
“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顧茗煙啪的一聲將筷子拍下去:“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我向來是個公平的人。”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段承軒趕緊哄着,坐到的邊用帕子爲拭了淚水。
顧茗煙被他這樣抱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拿了帕子隨意的抹了一把臉就吃起飯來,段承軒也不再坐到的對面,只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直等到顧茗煙平靜下來吃完了飯菜,這才端起碗筷。
耳邊卻傳來了顧茗煙幽幽的一聲:“滄瀾邊關的事,你沒準備告訴我?”
到底是一口飯菜都未口,段承軒放下碗筷,皺眉看:“你這些消息來的很快,但這些事不用你心。”
“那你就不回去管管?”顧茗煙有些着急。
“我只管我夫人,三皇子總得學會解決這點兒事。”段承軒長長的嘆了一聲,添了一碗菜湯來放在顧茗煙的面前:“喝湯。”
“喝不下了。”顧茗煙努力不去糾結滄瀾邊關的事,捂住了肚子。
“葷素搭配,很重要。”段承軒將那湯碗往前推了推:“再想知道這消息,直接來威脅我,別跟那些鏢師道聽途說,要知道男有別。”
“別嘮叨了,你以前向來都是言寡語的。”顧茗煙拿起勺子,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段承軒卻笑着搖搖頭,也拿起碗筷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