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自己子不好，還應下這惱人的差事兒。”段承軒此時已經看見了那即將從料之下蔓延而出的黑痕跡。
“你既然喜歡孩子，卻又害怕着自己的孩子。”顧茗煙擡手撐着腦袋，指尖從他腰帶里來回了一會兒，低聲道：“當初顧子衿懷孕之時，你也是好生照顧，可你卻從未想過讓蘇玉婉懷上孩子，我就覺得很奇怪。”
“顧子衿的孩子是個意外。”段承軒冷眼看着，腰側幾乎能到顧茗煙指尖的作越來越快，倒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之前我就很想說，你並不是那麼相信慕青，但也不至於不用其他大夫，蘇玉婉懷不上孩子的事，許是你早就知曉，只是並不說破。”顧茗煙的指尖總算停下，帶着些怒氣向他的腰側，揚起頭來看他：“你在這種事未免太膽小了吧。”
被的發疼，段承軒額角的青筋呼之出。
“說完沒？”
“還沒呢，我就是很好奇這孩子又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你爲什麼怕自己殺人無數罪孽深重，影響子孫後代？”顧茗煙瞪着他，了手認真看他：“你殺了多人，也不會影響我的胎氣的。”
沉默良久，段承軒才冷着臉將的襟解開了些，看着那刺目的痕跡：“那爲何你如今是這副模樣懷孕？”
“蘇玉婉不好是裝的，我這不好是怪我自己醫不，關你屁事。”顧茗煙拍開他的手，半撐着子坐起來。
“不許說髒字。”段承軒湊過去幫托着小腹，又道：“你這麼想辦學堂，總不可能是希我能喜歡上孩子吧。”
顧茗煙翻過來，坐在牀沿晃了晃，低頭看着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揚了揚角：“對啊，不把你的心結解開，我總覺得在他出生的那日，你會因爲一點小事就殺了我的小寶貝。”
隔着幾層布料，顧茗煙還是溫的了自己的肚子，指尖本就覺不到其中還有一個小生命，但心臟的每一次跳，似乎都還有個更加微弱的心跳聲小心迎合着。
抓着段承軒的手上小腹，顧茗煙那雙浸染幸福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段承軒：“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如果你覺得他會殺了我，那也是我給他的權利。”
那隻堅定的握着段承軒的手卻變得冰涼，帶着輕輕的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