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一次失去了兩個孩子。
宋老闆借着狩獵祭祀的名頭騙過了街坊四鄰,說那些來自鎮上府衙的大人以及從京都而來的人都是來參加狩獵祭祀的,暫時無人會注意到一個需要休養的孕婦會不會在大雨之後參加祭祀。
雨勢剛歇,暴雨洗刷了數日的地方已然有了積水,村長自然而然的將狩獵祭祀推遲到今日,以免有人上山,另一邊更要好好伺候着鎮上來的大人。
而雲綰在踏屋中的時候已然摘下了黑紗,比預估的時間還要晚來了兩日。
屋內的鬼魅只能勉強坐在牀榻之上,一條若非是艾枝救治及時,也許日後就無法如曾經那樣站立,看見雲綰的時候亦是雙目發紅:“夫人……”
“此事,定然是那羣黑軍的預謀。”雲綰走到牀邊落座,背後的梓銘則去看另一張牀上的張良山,他因爲保護那些藥材而被砍了兩刀,傷勢不重,卻也不能及時爬起來,此時也只能招呼着梓銘去拿一些藥材過來。
“當時接到消息,我們本以爲黑軍只是徘徊在賴玄城外,誰知我們在途中,竟然還遇到另一批黑軍,時不時前來擾,生生將我們的行程拖延了兩日,我們本該兩日前就該到的。”梓銘頗爲憤憤的開了口。
話音落下,幾人不約而同的認爲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襲。
雲綰還算淡然,畢竟這些人似乎並沒有傷害顧茗煙的意思,同樣的,當顧茗煙落他人之手後,作爲母親,更好奇對方的目的究竟是誰?
是可能擁有長生不老法子的,還是此時威脅到滄瀾的段承軒。
亦有可能那些人的目的就是顧茗煙本人。
正在沉默之際,宋鯉兒推開門扉走了進來:“夫人,在離開之前,曾留下了一張字條。”
說着,走上前去將顧茗煙當時護着,塞進手心的字條遞了過去,之後便留下一句話之後就匆匆離開:“還在桌案上留下一個'另'字,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已經離開了房間,跟着護衛回到了房間裡,暫時不願離開。
雲綰坐在牀沿將字條展開來。
當年暴君建神殿,以千萬命妄圖換長生不老之法,此法許可行。
其中詳細說出了落水關以及其他各的福地,包括地下水亦連接這些地方,若是落水關被人疏通,讓人流淌過這些地方,也許真的有過如此傳說,希雲綰細細查證,辨明真僞之後將其掩埋。
“暴君之事雖有耳聞,但若是這般猜測,倒也並非不可。”雲綰將手裡的字條撕得碎:“雲氏祖訓煙兒並未看見,當年朱家曾有兩位老人活過一百四十多歲,留有一言道是神殿之所,得償所願。”
鬼魅方才跟着雲綰看完了字條,此時聽見雲綰的話之後更是微微震驚:“一百四十多歲?”
“但那兩位老人的後人卻都短命,說來朱家雖然我雲氏旁支,但當時,朱家先祖來自於滄瀾之外,若是煙兒這樣猜測,我倒是懷疑這兩位先輩就是當年暴君之下的孤,時間倒是對的上。”雲綰鄭重其事的說道:“將這張字條給我,許是以爲那些人爲長生不老而來,但後又寫個另字,看來是發現這羣人並非是顧誠之人。”
緊皺眉頭,梓銘已然走到了的邊,低笑一聲:“主子,此事請給我吧,只要他們踏上過爾丹一步,我便能得知他們的行蹤。”
“自是如此。”雲綰的一雙眼亦跟着冷冽下來:“另外,再派人去找到朱家後人好好安置,最後將朱家兄妹來,若是煙兒猜的沒錯,他們朱家當年和我們雲氏爲敵,可能還會留下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是。”梓銘點頭離開。
下一刻,雲綰挑了眉頭拍了拍側的鬼魅,裡卻始終在發號施令:“去告訴瞿禮,他唯一的兒都被擄走,一旦得到消息讓他自己找回,後續之事更給他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