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發出幾聲痛苦的聲,卻只是從牙裡出了一句抱歉。
整個人又被砸回到椅子上,鬼魅捂着嚨咳嗽了幾聲,低垂着腦袋,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縱容顧茗煙的一時任,以保全的安全,卻將送了他人的手裡。
段承軒看着空的手心,卻只是深呼吸了兩口,看向洪霄:“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
“是,王爺。”洪霄趕緊低下頭來,一直等到段承軒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耳邊,他才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看着椅子上的鬼魅面上愧疚,忍不住說道:“你怎麼會背叛王爺?”
“如果不是他,煙兒現在甚至不會面臨這樣的危險。都是我當初大意的順着的意思離開,如果我還在煙兒的邊,我肯定會知道那假死藥里有凰膽的!”鬼魅憤憤的拍響了桌案,手腕上那遲遲不肯好的傷口反覆的滲出來,他也並不在意,只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幾乎快要哭出來:“我每次都在做錯的決定,當初聽的話離開也好,將放下一個人去戰場冒險也好,哪怕如今……我只是怕不開心……都是錯的。”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那點兒哭泣聲也被擴大了無數倍。
洪霄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只能安靜的背過去——他還從來沒見過鬼魅哭過。
而段承軒此時已經重新走進了顧茗煙的房間,輕輕的握住太過消瘦的手腕,挲過眼底的烏青,直到那雙眼緩緩的睜開,段承軒才勉爲其難的將手收了回來,只是清了清嗓子,聲問:“要不要吃點兒什麼?”
顧茗煙恍惚的眨了眨眼睛,卻只是擡手抓住了段承軒的手指,沒什麼力氣的同他十指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互相信任?”
那雙水盈盈的眼向了段承軒,帶着幾分期盼。
段承軒卻只是彎下子在的太落下一個淺淡的親吻:“我相信你,你願意告訴我,你和段承瑞之間做了什麼易嗎?”
錯誤的回答。
顧茗煙收回了自己的手,那雙水盈盈的眼裡落下些許晶瑩:“鬼魅是你安在我邊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