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時,兩人相卻又是一片和諧。
除開顧茗煙任的只對他一個人指手畫腳,亦不願起牀,對被綁走的事隻字不提以外,並未有任何的問題。
他們暫居的府邸就在當地衙門旁側,四周都有重兵把守,當時之事不會再發生,就連附近巡邏的小隊亦增加了許多,可同樣的,爾丹公主歸於爾丹的消息同樣要藏下來,更不能說他們的公主不僅沒和人家聯姻,還和對方的靖王生下孩子。
對外只宣稱,滄瀾靖王重傷未愈,兩國好,自當在其傷勢未好的況之下悉心照顧,理由完備,更可以派人在此打聽消息,段承軒也可暫時免於直面滄瀾之事。
顧茗煙不願再從牀榻上下去多久,卻也不再日日捧着書卷。
只時不時在娘親過來之時撒些小,雲綰卻怒聲呵斥:“若是再有下次你不將如此大事一一告知,日後你就別想踏出爾丹皇宮一步,你父親自會派人好好看顧你這後半生。”
顧茗煙被如此嚇了一跳,驚覺雲綰髮了脾氣,倒是心虛的湊上去:“我只是……”
“而且,過年之時你就已經懷有孕,爲何還不告知?”雲綰一拍的腦袋,力道卻是不重。
顧茗煙張了張,倒是一句辯解之言都說不出口。
最後也不過是被雲綰點着額頭教訓了一個時辰,復而又被雲綰着把脈,這一把脈,又是黑了一張臉,驚得顧茗煙趕緊解釋已經有些辦法,誰知雲綰卻是更加生氣:“明知如此做來會有風險!你還口口聲聲跟娘親說一切都好!”
接下來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教訓,任憑顧茗煙平日裡如何舌燦蓮花、巧舌如簧,如今卻都只剩下支支吾吾的道歉,若非是紅了眼眶,還不知雲綰要將罵到何種程度。
段承軒被要求進屋的時候也被雲綰惱怒的樣子嚇得不輕,回過頭也看見顧茗煙紅了眼眶,正着眼睛,亦不敢開口教訓,只走到顧茗煙的邊:“夫人,這件事說來也有我……”
“等到瞿禮來了,他自會教訓你。”雲綰冷睨了他一眼,快步離開。
顧茗煙了手,只可惜雲綰這一次是真的生氣,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正心中複雜,段承軒卻已經見針的開了口:“沒事吧。”
“走開!要不是你當初被蘇玉婉迷了心竅,如今我也不會中毒!”顧茗煙拍鍋一樣砸在段承軒的臉上,抵着他的面頰隔開了一些距離,這才慌的爬起來,慢悠悠去追雲綰道歉。
段承軒着發疼的面頰,手指卻已經到了顧茗煙枕頭下。
來自於柳兒的字條正四平八穩的躺在下面,上面所說之事更是詳細。
也不知是不是顧茗煙授意柳兒去調查當年之事,亦或是柳兒自己如此聰慧的留了一手,只可能是如此兩種可能,不然若是想要在這短短几日送信之時還要調查當年之事,甚至如此詳盡,自然是不可能的。
將字條重新放回枕下,段承軒起瞧着顧茗煙的側已然多了個梓銘,這才稍稍放心,只來了不遠的洪霄:“如今的況如何?”
“顧誠如今失蹤,新國給他兩個兒子一併管着,而且段烽似乎和顧誠有所勾結,連帶着滄瀾邊關的一些將士都被換了江晏人,怪不得十三城都拒不投降,段承瑞帶着一小批人趕往天炎。”洪霄恭敬開口。
“怪不得這十三城的況如此奇怪。”段承軒嘆了一口氣:“邊關那邊暫且勿,送信給賴玄,告訴他等到再攻下兩城差不多就可奪位,不然等到虛老的勢力一大,他再想翻就難了,另外,再派一批人去當初那暴君的神殿附近看看,有沒有人蹲伏在那兒。”
“那朱家兄妹……”
“這幾日我先跟煙兒旁敲側擊的說上幾句,你再將們帶來。”說完,段承軒已經跟上了顧茗煙的步子,的站在梓銘邊好言好語的說着,也不過換來顧茗煙的幾個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