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間的人走回到空地里。
封月摘下臉上的黑巾,臉上始終帶着淺淡的笑意:“殿下當真是厲害,走了這一路的閒散旅途,竟然能發現我們曾來過這裡呢。”
“不過,究竟是如何發現的呢?”背後的屬下十分不滿。
“我和封瓷可不同,如果你們繼續詢問有關於殿下的任何事,我可不會輕饒的。”封月的語調稍稍拔高,帶着幾分威脅。
們姐妹兩人不過是調轉了位置,爲的便是讓這個笑面虎來解決邊關這些黑軍的團結問題,既然們的團結問題出現在顧茗煙上,自然決定將計就計的帶着人來隨行保護,順帶着找到其中挑事的叛徒,再將其殺死。
不過,也好奇殿下是如何發現的。
深夜折返回城鎮,幾人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日,第二日啓程之時,卻收到了第二封信件,這一次是段承軒將信件打開,在顧茗煙還在慢悠悠換服的時候開口:“有人希宗平王回到封地。”
“原來段承瑞的目的在這。”顧茗煙從牀上將外衫索到手中,繼而道:“他之前同宗平王在一起,怕就是讓人發現這個被封了領地的王爺,將他從朝堂上剔除之後,局勢就很分明了。”
“朝堂之上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的爭鬥,而邊關則是本王和段烽這個九皇子的爭鬥。”段承軒將信件折起來:“如果段烽和段承瑞站在一邊,那麼段承瑞豈不是勝券在握。”
這句話換來了顧茗煙的一聲嗤笑。
段承軒擡起頭去看,正看見那雙纖細的指尖靈巧的從裡划過,將外衫的邊都整理平整,頭卻微微擡着,那雙眼裡倒映着窗外的枯葉,聲音也輕輕的:“段承燁只有兵權,沒有四皇子和賢妃的母家在朝堂上做支撐,他又如何做到和段承瑞平分秋的程度?”
“你知道他和四皇子私下有過易?”段承軒的角染了一笑意,在顧茗煙尋腰帶之時走上前去,爲系起,小心的划過的小腹,聲音低沉:“比起鈺兒,段承燁在朝堂之上會更有魄力。”
“所以你手裡的消息是誰傳來的?”顧茗煙張開雙臂,任由他的作了。
段承軒的髮時不時從顧茗煙的下尖過,那雙長握兵刃的手卻靈巧的爲妥帖的整理好一切,更是爲將長發綰起,道:“鈺兒。”
“我這邊聯絡的人,是齊。”
顧茗煙如此說着,段承軒手上的作也是微微一頓。
“如此說來,他們二人給我們傳遞消息,也並沒有通氣?”段承軒這次倒是有些驚愕了,在他的印象里,齊縱然和其他子有些不同,但到底還是會同人分消息才是。
顧茗煙也吃驚不小:“齊若是不說我倒是覺得有可原,但四皇子可不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一時無言,過了片刻之後兩人卻都忍不住的笑起來。
若是這樣說來,天下間到底還是有各自藏着事業和心思的伴。
和段承軒之間也並非是異類了。
待到中午,幾人重新上路,預備從正水關一路走到天炎城附近,最好是可以在朝堂上同段承瑞當面對質,如此這般,才好在滄瀾內外都把握局勢。
更何況顧茗煙作爲爾丹公主,應當還在三皇子的府邸上養病,自然該回去好好的將這最後一場戲給演完。
這一路至還需要一兩個月。
而遠在天炎城府邸中的段承瑞卻在他們抵達正水關上船時,便已然收到了消息。
此時秋風正將二層小樓的鈴鐺吹得發響,而常一琴縱然雙眼不再渾濁不堪,如今靠在段承瑞的邊眼底卻也只剩下深深的恐懼,足已久的月清卻一絳紫的華貴衫,儼然已經了府中的主人,不再對常一琴有半分憐憫,只是同段承瑞下棋之時,低聲開口:“那位殿下已然誕下兒子,三皇子殿下您是否想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