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對此不過是對封瓷點頭,示意按照顧茗煙的吩咐去做。
可心裡卻也知曉顧茗煙厭惡封瓷,便只因當初帶人欺騙鬼魅,將其重傷之事。總是顧念舊,不願過都傷人,終歸是未變。
“小姐,你從一開始的目的便是這個嗎?”平川掙扎而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出生於世便是爲活而生,只可惜你們真的都當我是爲所困。”顧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翹着,邊道:“你以爲,我會與你們這些蠢笨之人結嗎?不過只是憐憫於你們那蜉蝣般的命罷了。”
“那主子和陛下……”
“們讓我生,縱然無,卻也不能濫傷。”顧茗煙有些不耐,收回了手靠在椅背上:“而且,若非我表現的如此心善,你們又如何一個個的願意爲我效命呢?”
……
段承瑞爲擇了一鳥雀啼鳴的小院,耳邊依稀還有鳥雀振翅之聲,花香藥香融了鼻腔,倒是應了顧茗煙的喜好,只是目不能視,只能蹲在壇邊輕過草葉,方才一素雅裳也換了如今碧水衫,袖口邊的水紋同這草葉一併輕晃,倒是賞心悅目。
月清進來之時,顧茗煙早已同之前不同。
如今毫不留的折掉了那還未凋零的花枝,放在鼻尖輕嗅:“這花並非當季,要它此時綻開,到底是有些狠心。”
“狠心的不該是將花枝折下的您嗎?”月清踏院中,手裡還端着另外兩套新裳。
“許是的吧,可誰上天不許我看見呢。”顧茗煙冷言冷語,小心的調轉了方向,也只得堪堪的走上長廊,順勢走往屋內,屋檐上的鳥雀嘰嘰喳喳一片,腳上都綁着不長不短的細線。
三皇子殿下爲了,也算是費盡心思。
“您之前還是個心善之人。”月清跟在的後,停了腳步:“那您的孩子呢?”
“等到我得到一切,青則和逸則都可回到我的側。”顧茗煙也跟着停下腳步,循聲側去:“月清,你不若去幫我做件事吧。”
“什麼?”
“讓阿紫回來伺候我,我也好在齊那兒報個平安,免得惹人懷疑。”說完,顧茗煙扶着一旁的柱子堪堪的在欄杆坐了下來,另一隻手乖順的放在上,臉上的神也跟着緩和下來。
這個人,可以從里變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