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顧茗煙是故作姿態,想要騙取殿下信任。
可當這幾日靖王三番五次的派人來催,顧茗煙別說出面,就是一聲口信也不願告知,子溫順的任由丫鬟爲日日着上錦華服,多日反而是常常抱着起名爲團的貓兒坐在書房一側,爲殿下出謀劃策。
“只要你平日做的事皆是爲了百姓疾苦,孟旭必將爲你所用,無需擔憂。”顧茗煙如此說着,一雙冷眼卻是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幾位大臣,聲音低沉:“各位大人地位遠遠不及孟旭,便是在皇上面前說不上話,如今來到三皇子這裡訴苦又如何?哪怕將孟旭拉下馬,以你們的眼亦得不到賞識,日後還得被人占了便宜,得不償失。”
幾位大人面鐵青,段承瑞則無奈道:“各位大人無需在意,煙兒不過說的有些過,縱然你們對孟旭有所不滿,如今卻也不是他的時候。”
如此這般,兩人紅臉白臉唱的默契,這些日子倒是幫着理了不事。
月清和封瓷兩位子都快認爲顧茗煙是真心投降。
而今日本該抱着貓咪跟着月清四走走的子,卻在大臣們都離開之後,扔了團徑直的走到了段承瑞的桌案之前,兩隻手都撐在桌沿,低聲道:“段承瑞,我可不想爲你再解決這些蒜皮的小事。”
將國家大事說是蒜皮的小事,怕這顧茗煙也算的上是頭一個。
被直呼名諱,段承瑞亦不過是仰起頭來看:“那你以爲什麼是大事?”
“找一個段承軒也宮的時辰,你也帶着我宮唄。”顧茗煙如此說着,角稍稍揚起:“既然你對我是一片真心,我亦解決了不事,不若找個好時機去討個婚旨如何?”
語氣輕快,帶着幾分俏皮。
月清卻恨不得走上前去將這妖給扔出去,卻被封瓷一隻手死死的拽住,冷眼看。
段承瑞亦是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請了婚旨之後,我們便是綁在一條繩上的人了。”顧茗煙的指尖從段承瑞的手背上過:“你允我長生不老,我允你一世皇位安寧,待到來日,再讓我繼承你的滄瀾尊我爲王,如何?”
指尖划過昂貴的布料,最終抵在了段承瑞的脖頸之上輕輕挲。
那雙本該無神的雙眸里卻帶着幾分意,段承瑞的眼睛也跟着發亮,一隻手輕輕的扣住了的手腕,低聲道:“我不會請婚旨,你只需陪伴在我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雙手奉上。”
顧茗煙的眼睛卻微微眯起,復而將手離而出,那張臉上所有的緒都被斂去。
“你這般我倒是覺得無趣,若你希我能傾心於你,最好還是學着如段承軒那般強勢些。不然日後豈不是要被我牽着鼻子走。”如此說着,彎下子來,裡學着貓兒了幾聲,只等着那可的團跳的懷中,這才緩緩站起來:“不過段承軒的屯兵是個問題,此時就算你接下皇位,也不是件好事。”
面對話鋒一轉,段承瑞也只是點點頭:“內憂外患,還是先讓父皇將這些事都一一解決了再說,於我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事兒還是你的子。”
沉下臉來,段承瑞擡手讓月清將人帶上來。
顧茗煙能聽見有人離去的聲音,便抱着團重新落座,不過一會兒才聽到幾個紛的腳步聲,隨後傳來的兩聲悶響,以及一聲有些過於尖銳的聲,驚得緊了緊懷裡的團。
月清走上前一步封住了人的,沉聲道:“蘇玉婉和慕青已經帶到了。”
顧茗煙面不改的着貓,倒是想起了之前段承軒的話。
桑寧並未背叛,而是找到了慕青的所在。
這樣一來,桑寧假意背叛的人,就是段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