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爲強,才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
顧茗煙端坐於桌案前,疼痛足以令頭腦清醒,也能讓失去些許理智,此時只是着手腕上方才被蘇玉婉的醫刀劃開的淺淡傷痕,沉着一張臉。
對段承瑞斥責下屬的聲音毫不理睬,只從按細小的傷口裡摁出些許來遞到鼻尖,的味道本該極難改變,但的似乎有些特別。
“你傷了?”段承瑞看見了指尖的殷紅。
“醫刀很鋒利,只是極淺的傷口罷了。”顧茗煙用帕子拭掉指尖的漬,復而回過神來:“明日便要啓程,今夜我會去陪太后一晚上。”
昨晚段承瑞始終未曾下手,早已錯過了最後的機會。
跪在地上的月清有萬分的不甘願,對此卻始終無能爲力。
“太后並不想見你。”段承瑞無奈的看着:“太后認爲你背叛了最心的兒子。”
“的確如此。”顧茗煙對此只是角漾起一抹笑意,一隻手放在上,聽着蘇玉婉小聲和慕青說着些什麼,倒是提醒:“顧誠手裡還有半分羊皮卷,唯有得到他手裡的消息,我才能知道長生不老的真相,而藥材這裡,我倒是有了些想法。”
比如,自己就不能服用過量的卜正草。
即使其他人將卜正草拿來做湯,也不能喝上許多,並未有任何的不適,只是覺得卜正草有一子奇怪的味道,但其他人卻是聞不出來。
若是最關鍵的就是雲氏,似乎也並非無錯。
“長生不老和藥材有關嗎?”段承瑞回過神來。
“自然是有關聯的,之前許多人都認爲長生不老的辦法是吃藥,而這一點也絕非是空來風,在那位爾丹暴君建造神殿之時,他曾經日日浸泡在藥湯之中,收集了許多當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藥材,日後所謂的踏水之中,應當那些紅的東西只是草藥,因爲長生不老所需要的東西並非是人,而是藉由人活水,流淌過神殿各。”顧茗煙點頭輕聲告知。
“這又是從何說起,這些可從未有人提起過。”
“百年前,天山腳下有一泉眼,而流沙地下也常有水源,當年暴君神殿之所就在是山林之邊,地下水聚集於那兒,而後落水關曾也是活水。”顧茗煙頓了頓,似是發現慕青和蘇玉婉不再說話,又繼續道:“而這些活水是直通神殿之下,同長生不老四個字異曲同工,都講求一個活字,唯有活能讓活續命,活水衝散死氣,黃泉水散生路啓,也是有這樣的民間說法。”
聽着顧茗煙的解釋,幾人都是一副相信的模樣。
“那要心之人的,又是何故?”慕青一邊捂着蘇玉婉的,一邊開口。
“我想並非是調和之意,而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說到這裡,顧茗煙則是輕輕的笑了起來:“長時間相在一起的人,無論是樣貌習慣都會日漸相似,而在此地所有的人都可相融,越是心之人,你們變得相似的速度就越快,這樣一來,等到換之時,你們的相融度會更高,功的可能就更大。”
蘇玉婉的臉也跟着變了,段承瑞則是探了手來,輕輕擡手搭在的手背:“如若這般,你到時候進行儀式時是否還需要段承軒……”
“我就不必了。”顧茗煙無奈的擺擺手:“殺了心之人,只爲提高兩三的功可能,如何算起來都得不償失,而且我還並未知曉那所謂的神木究竟是真正的潭下藤,還是人的肋骨,許多步驟還不得而知。”
說完這些,顧茗煙臉上的表始終未變,帶着一笑意。
而慕青卻認爲,顧茗煙知道的應當比這些還要更多,所以才會如此淡然的不在意心之人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