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讓殿下來和我們談判？”
洪霄不可置信的清洗自己的面頰，此時段承軒才剛從戰場上下來，去清點人數以及教訓各位將領，山的消息還並未傳達至王爺的耳朵里。
山從不親自跟着段承軒上戰場，此時只在營帳里看着洪霄：“你比我更要信任那位殿下，可此時那位殿下不僅準備在落水關建立神殿，更想來當三皇子的說客。”
“我不曉得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但王爺既然相信，我就相信，我記得這以前還是桑寧教給我的。”洪霄啪的一聲將布巾砸在了掛架上，整個架子都輕輕抖起來。
山面無表的將這信放在桌案之上，又開口：“這一次護送殿下過來的，就是桑寧和蘇玉婉。”
“蘇玉婉？是我耳朵不好嗎？”洪霄停下來腳步。
“如今那位殿下似乎很喜歡蘇玉婉。”山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離開，相信洪霄可以將這封信看管好。
洪霄抓耳撓腮了半天，只記得蘇玉婉當初相見的時候還是個驕縱蠻橫的小小姐，平日在王爺的麾下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仗着王爺的寵橫行霸道，是個令人喜歡不起來的子。
可怎麼算，這敵相見，不該是分外眼紅的嗎？
等到段承軒滿灰粘膩着進來時，洪霄趕緊將這件事一一告知。
“哐——”
斬馬刀砸斷了一旁的木架，洪霄手靈敏的閃到一側，小心的着肩膀。
段承軒摘下了頭上的頭盔，裡面的髮都凌無比，可洪霄此時卻是半句玩笑都不敢開，營帳突然被人拉開了門帘，那位小士兵還未進來，洪霄便揚手示意他趕緊離開，可這新兵蛋子還是乖乖的行了禮，面對段承軒的背後開了口：“王爺，三皇子殿下派人送了信件過來。”
話音剛落，洪霄已經搶着將那信件給奪了過來，邊使了個眼讓新兵離開，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不如……”
“念。”段承軒聲音平靜，卻狠狠的砸在了洪霄的心上。
收斂了那些小作，洪霄只是將信打開之後便說不出一個字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面爲難的開了口：“要不，王爺您還是……”
“念。”
洪霄只好着頭皮着紙張開了口：“半月後到，新舊人齊聚一堂。”
沉默片刻，洪霄青筋突突，此時往前走也不是，往後退一步也不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山開門帘走了進來，見洪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只恭敬開口道：“王爺，艾延的殘黨雖並未有太多作，但背後的邊關此時是希將我們圍困於外，糧草已停，正水關送來的糧草遠遠不夠，可三皇子九皇子無一人可掌控。”
雙手陡然撐在桌案邊沿，段承軒沉思許久，才開口：“只抵外敵，半月之後迎人關，再吩咐裡面的人，將鈺兒好好攔下，至一個月。”
顧茗煙所做之事皆是詭異，即使是他也不能全然了解。
“那位殿下說不定只是爲了當日的水圖而來，畢竟也在意長生不老之法。”山適時的開了口，半跪在地上：“還請王爺不要意氣用事。”
“恩。”段承軒悶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之後便頭也不回的繞過桌案，面平靜的重新回到了桌前，翻閱公文和戰報。
像是無事發生。
……
邊關之外是深林和大片的空地，到了冬日格外寒冷。
顧茗煙瑟於馬車的層層墊之中，直至今日將要到達邊關，也不曾正視桑寧一眼更不同他說話，日日馬車裡只有月清和蘇玉婉兩人照料，可睡着的時間卻比清醒的時間要長得多。
慕青時不時來診脈，只能輕輕嘆上一句：“這子，本不知命數幾何，自然也難知曉爲何會如此，走一步看一步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