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請你去找找顧子衿,問問到這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顧茗煙的指尖從蘇玉婉的髮里過,指裡末也輕輕的墜在的頸間和發梢,說來這些藥還是之前在三皇子府邸上瞧見的。
迷人心智的果實碾,再將剩下的果子曬乾捻末,效用只有水的三,如今對付蘇玉婉卻也足矣,更何況是依附於皮之上,並非口。
蘇玉婉只有片刻的愣神,只點點頭悄然離開,十分乖順。
顧茗煙鬆了一口氣,看着腳腕上長長的鐵鏈,想了想還是將其給解開來,將這鑰匙握在手心裡掂了掂,一出門便抓住了附近的士兵:“段承軒此時在何?”
士兵細細打量眼前這面帶桃花的姑娘,又驚愕着直王爺的本名。
“王爺他……”
“殿下,王爺正在同各位將領議事。”洪霄趕緊走上前來,更細細的瞧了一眼的腳腕,震驚着:“您不是該……”
顧茗煙擡手一翻,那已經有些生鏽的鑰匙就從袖口落到的手心之中:“令智昏,說的就是他了吧。”
洪霄決定還是不開口的好。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從未見過段承軒真的將什麼東西落下,此時真當是應了這句話。
“他若是在議事的話就算了,桑寧不是跟着我們過來,他人呢?”
“桑寧說要留在這裡,說他被發現了。”洪霄小聲的湊到了顧茗煙的耳邊說着,又看了一眼那隨意披散着的長髮和四周士兵的目,趕緊輕輕的將人推回到營帳里,無意間看見那凌的被褥,洪霄一陣頭疼:“殿下您還是在這裡等着吧。”
“這般被的還是別了,你將張良山過來,我取點兒給他試藥。”顧茗煙被推着坐在了一旁小小的桌案前,回頭看了一眼屬於段承軒的桌案上擺放着堆積山的公文和戰報,只好撐着面頰:“你還是在此地看着我吧,若你不在時了什麼重要消息,那便全是我的罪責了。”
洪霄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爺徑直的將人帶到了自己的帥帳里,就連那綁着一條的鎖鏈也拉長了許多,縱然真的將那些戰報公文都看了,王爺怕也不會說些什麼。
“其實王爺他還是很信任……”
“他信任我,我可不信任自己的這雙眼睛。”顧茗煙擡手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有些事縱然我不會去做,但我就是想知道,你要攔下的是我。”
“……”洪霄愈發的不能理解,卻只好乖乖做下。
而張良山來了之後,顧茗煙倒是二話不說的用刀劃開了手臂,除了割開之時的微微蹙眉,之後只剩下半分苦惱,細細爲那傷口上藥,駕輕就的將其包紮好。
洪霄只想着這位殿下曾經傷無數,便忍不住問:“您都不怕疼的嗎?”
“自然是怕的,但有時候點兒傷你能活下來,想着如此划算,自然也就不怕了。”顧茗煙懶懶的袖口拉了下來,看着張良山搗藥,只是翻着書卷,想着這些藥該如何混合。
正在三人都安靜之時,門外傳來了喧鬧聲。
細細一聽,竟然是桑寧和月清兩人爭執不休的聲音。
顧茗煙起往外走,剛一拉開門帘,就看見桑寧手中的長刀堪堪停在了自己的鼻尖,驚得小小的後退了一步,隨後看着月清幸災樂禍的表,揚了揚角:“怎麼了?”
“你可知道王爺派我過去……”
“你既然不願效忠三皇子,自是不必留在他的邊。”顧茗煙一雙眼睛微微發亮,在桑寧氣惱的神里繼續開了口:“你們這些下屬都爲自家主子碎了心,卻又有誰記得撇去皇子王爺這些虛名,那三皇子到底還是段承軒的侄子,你日後埋下的禍越重,這兩人日後便越是難以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