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桑寧冷冷嗤笑一句:“皇家子弟哪裡來的什麼誼!”
“自然是有的,我既曾是靖王妃,算來這些皇子都是我的侄子,縱然段承軒想要傷他們,也得問問我。”顧茗煙一隻手抵着桑寧的刀刃,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大義滅親的滋味你已然有所驗,如今你也想讓段琮和段承軒嘗嘗一樣的滋味嗎?”
“大膽!”一旁跟來的將領大喝一聲:“你這子竟敢直呼皇上和王爺的名諱!”
洪霄趕緊將兩邊的人都一一攔下,瞧見桑寧還要發作,幸好留守附近的山趕緊走上前來,抓住了桑寧的胳膊:“大人,無需和這位殿下理論,你是說不過的。”
“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
“小丫頭片子也比你這糟老頭子懂!”顧茗煙也氣惱的跺了跺腳,你才是小丫頭片子,算來兩輩子的年齡應該比桑寧還大才對!
眼見着兩人吵架的方向越來越奇怪,張良山和洪霄趕緊手腳並用的將人給拉回到營帳里,那邊的山只好了人來將桑寧帶走,末了卻是詢問桑寧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將我的事告訴三皇子的。”桑寧氣紅了一張臉坐在快磚頭上,手裡的長刀也直接刺了地面。
山沉着一張臉,桑寧亦不知曉他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顧茗煙被塞回到營帳里,張良山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將人給砸回了牀榻之上:“你越活越回去了,王爺將桑寧放在三皇子邊,不就是爲了保護你的嗎?”
“那是因爲段承軒之前低估了三皇子,桑寧的事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顧茗煙不滿的抱起了旁邊的枕頭揣在華懷裡,倒是有幾分委屈:“更何況,唯有這樣我才能讓三皇子相信我。”
“你要讓他相信你做什麼?”張良山嘆氣。
顧茗煙遠遠的看了一眼月清和蘇玉婉,仍舊開了口:“我要幫他奪皇位。”
“只因爲他是我侄子嗎?”段承軒低沉的聲音從車簾外傳來。
顧茗煙只愣愣的看着段承軒走到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卻依舊冷靜的開口道:“並非如此,只是我發現你們二人都並未有錯,若是你們兩的執念皆是因我而起,我自當要將此事解決。”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你沒錯。”段承軒皺眉。
“我的確沒錯,但我你,我不希你爲了我犯錯。”顧茗煙兩隻手都懶懶的撐在後,更笑着看他:“而且,三皇子一心愿意爲我做事,此等誼難還,卻也可以幫其解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