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正反抗的人已經在暗道的地牢裡,剩下的人除了重病纏和懦弱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爲虎作倀,偌大的落霞水寨,生生的跟山匪勾結數年,如今山匪離去,又整整一年時間瞞事,誰都不了干係!
段承軒看着的作,沉默不語。
夜晚,程將領自然是早早的打道回府,一夜安眠。
而幾個黑影卻在山寨之中穿梭着,段承軒也直接帶着顧茗煙來到了暗道之中,將所有的將士都解救出來,桐舟早就已經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還有救。”顧茗煙探了探鼻息,幸好回來的快。
也怪不得黑人不等做完藥就將送回來,而是段承軒早就想好了直接從天炎掉了軍隊去水寨附近守着,下毒的唯一目的,不過只是讓那些人沒有力氣從水路離開。
一路將桐舟帶到了院落之中,其他的將士卻也只能暫時在暗道里好好休息,段承軒派了幾人看守暗道,以防萬一。
一回到院落,段承軒肖海就被趕了出來,顧茗煙順帶還扔給他一個玉瓶:“這是那胖子將領的解藥。”
“你說,王妃是不是讓你去問問那胖子的話。”肖海看着他手裡的玉瓶。
“你去吧。”段承軒將瓶子扔給他,肖海只好自己前去,而他只是坐在院落的石桌旁邊,把玩着手裡的蜃樓佩刀。
顧茗煙,究竟怕不怕死?
無論是山中救人也好,還是縱馬疾馳也好,到如今故意被敵人擄去。
難道一點都不記得曾經死於蜃樓的毒之下嗎?
偏偏卻對別人的命如此在意。
不知等了多久,眼前的門扉打開,滿頭大汗的顧茗煙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走到石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之後便趴在這石桌上沉沉睡去。
段承軒甚至都無需進去確認,只需要讓人拿了外來披在顧茗煙的肩上,靜靜的等待這個夜晚的過去。
他獨飲了兩瓶烈酒,子剛暖,想拿第三瓶卻撈了個空,回過頭去,顧茗煙已然用那雙大眼睛着他,手邊正抓着那瓶烈酒,剛倒了一杯,輕笑:“忘記說了,桐將領已無礙。”
段承軒無奈,收回了手,只是仰頭對着那月,低聲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