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之地,不過是營帳外的一樹墩子。
這裡鮮有眷出現,即使伙房人手不夠需要僱傭些附近的廚娘前來,亦是極可以在軍營之中來去自如,段承軒也不麻煩那些正在吃飯的將士,兀自提着食盒,大大方方的帶着顧茗煙一路走來。
那些目惹得顧茗煙都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問:“你便不在乎他們的目?”
“你又何時在意過他人目?”段承軒如此說着,言語之間還帶着三分笑意,只將又拉緊了些:“既然這是我們倆最後一次爭鬥,你便隨了本王這次。”
顧茗煙想起曾經自己那些自作主張的事,心虛的撓了撓面頰:“若是娘親知曉我如今所做之事,還不知道要如何罰我。”
“我隔幾日便要送信一次,娘自不會擔心你。”段承軒瞧見直面而來的幾位將領,這才冷下臉來。
顧茗煙卻是對着那些知曉份的認爲微微一笑,便緊了緊段承軒的手,笑道:“你這不是相信我嗎?”
“相信是一回事,聽你所爲的那些事兒終歸也是提心弔膽。”
“罷了罷了,說來說去就是對我不放心,可若說水楊花,招蜂引蝶,你也不比我差到哪裡去,當日你在天炎城中,每每只要上些歌姬舞姬,們便一個個恨不得將你拆吃腹了才好。”顧茗煙從鼻腔里哼出一個音節來,更是不滿的看着段承軒那張過分俊的臉龐。
若段承軒是個子,那怕是城中的男子子都要跪倒在他的石榴下。
幸得段承軒不知心中所想,反而笑着:“那也沒有你有本事,邊的男人倒是個頂個的有本事。”
“那是,不然瞧着我邊有你這尊大佛,那些普通男人就算有膽子湊上來,也得怕我有了你便看不上他們,又何必湊上來討不歡喜呢?”顧茗煙如此調笑着說。
如此說來,反倒是也是因爲他,顧茗煙邊招攬的男人才如此的有才華。
絮絮叨叨說這些有的沒的,段承軒反而放心不。
顧茗煙這輩子倒也沒什麼太過執着的東西,能記得小如微塵之事,也能記下軍機要事,若想從裡聽到這些發自肺腑之語,甚。
樹樁並不高,顧茗煙索盤坐下,大大方方的將裡面的飯菜都給拿出來,並非是什麼味佳肴,只是伙夫們大鍋炒出來的菜,就連油水都的可憐,顧茗煙也是吃的舒適,邊開口道:“我們不如來談談之後的條件?”
“用膳之時,暫時不提那些事。”段承軒挑揀了些塊到的碗裡,繼而開口:“當日皇宮惠妃之事……”
“不過是段承瑞想要離間我們二人的把戲,我當時不過是將錯就錯的演下去,正好斷了這場聯姻,如此一來,段承瑞定然失去了不支持,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也會嶄頭角。”顧茗煙如此說着,一隻手懶懶的搭在這桌案之上:“而且我之前以爲長生不老之事和朝廷並無干係,如今瞧來卻不是這般。”
“的確並非如此,落水關之事被藏的過於好,朝廷員竟然一個都並未提到過此事,甚是蹊蹺。”段承軒點點頭,又爲盛了一碗湯放到手邊,細緻微。
“你這還知曉些什麼?”
“段烽只是段承瑞的傀儡,可如今被圍困於此,也不知是段烽並不簡單出破綻,還是段承瑞控着故意出破綻,數次希我們攻打過去。”段承軒如此說着,更細細說明了一番之前的境況。
前些日子段承瑞將他們圍困於此,斷了他們斷了糧草,更是里外敵,本該是被的局勢,段承軒手下的人卻截下了段烽邊關的兩隻糧隊,而且艾延的殘黨也被段烽解決了不,反倒是讓他們這半個月以來並未遇到什麼大事。
如此聽着,顧茗煙半撐着下:“如此說來,不僅是你和段承瑞之間互相挑撥,這段烽背後可能還有個人,亦或是那個皇子?而且我在路上得知消息,皇上要立惠妃東方氏爲新後,但十四皇子和小公主才不過幾歲倒是不必在意,那麼這背後的皇子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