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烽手下的人當真都是會變臉的。
慕青的臉十分難看,顧茗煙卻輕笑道:“我子不適,若是昏迷暈厥,還不得有個人在旁伺候着。”
“屬下聽聞殿下還有一位徒弟就在此地。”
“打聽的倒是清楚,那你可知曉我那徒弟本就是爲靖王所準備的,哪裡能有我直接帶走的道理,你自不必多說,有什麼話讓我跟你主子說便好,早些啓程,我也好早些回爾丹。”顧茗煙說的多,卻也不怕錯的多。
反而是那面癱男人的臉上不自然的搐了一下,尤其是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既然如此說,烏公公只趕緊的派人啓程,邊看了一眼顧茗煙後的四個男人儼然一副要跟着馬車的樣子,到底是阻攔不下,更怕招惹了顧茗煙,只好作罷。
而這一路說也要一日一夜,顧茗煙見慕青盯着自己,只道:“要留下蘇玉婉和月清是段承軒的命令,我對此無可奈何。”
“若是你能說上幾句,婉兒便能跟我一同過來,你這般將人留在段承軒的邊,莫不是提防着我和三皇子。”慕青那張書生氣的臉上多了幾分厭惡,只恨不得用眼刀將顧茗煙給殺了才好。
可顧茗煙去也是個膽子大的,即使和慕青獨馬車又如何,只靠在墊之上,從馬車小櫃裡找了些餞糖糕來揣着,冷笑:“這可是在去段烽邊的路上,你如此同我說話,才是真正的有恃無恐,我不提防着你和段承瑞,難不還要提防我兒的親爹?”
這句話倒是傳了段承軒的耳中,只可惜他此時易容不可隨意的笑。
見慕青臉鐵青,顧茗煙也不知是猜對還是猜錯,總歸此人要小心提防,另外手裡的糕點倒是微的甜膩,看起來似乎並非是段烽的手筆,這便不說話了,只細細品嘗起來。
段承軒的軍營距離九皇子的軍營隔着一片深林,顧茗煙只在馬車上休息了一晚,等到第二日醒來之時,耳邊卻是十分安靜,就連鳥雀聲都了許多,慕青不僅沒了蹤影,拉開車簾之時,那趕車的烏公公便輕笑起來:“那慕青不是個好貨,我已然將其綁着帶走了,殿下無須擔心。”
顧茗煙佯裝挑了眉頭,實則打量這座空無一人的城池,笑道:“我只在乎我那四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