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浩浩的回到營帳之中,桑寧和若離一左一右的守門。
而洪霄則是爲顧子衿和蘇玉婉解開了束縛,齊更是同段承鈺站在一起,對山保持警惕。
山臉上一派淡然,似是認爲此事無錯。
段承軒則將一侍從的外換下,中途吩咐了人去確認段烽是否真的將人送回,這邊才款款落座,冷着一張臉看着顧子衿:“本王將你留在此,只是因爲此時艾延殘黨還未徹底肅清,若是你不給一個理由,本王隨時可以讓你暴荒野。”
“說來日後古昇爲王,還算是我兄長,更不提曾經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顧子衿的臉有些難看。
“古昇就算爲王,也不會爲了一個區區的你同本王爲敵,更何況當初之事還需本王再重複嗎?”段承軒的臉又降下了幾個度,對面前的顧子衿和蘇玉婉他向來是沒什麼好臉。
可此時,一旁得到了顧茗煙囑咐的齊倒是知曉些事,比如顧茗煙曾讓將賀老先生手上的藥都給顧子衿帶走,此時不顧段承鈺的阻攔,上前一步走到顧子衿的邊:“王爺,此事的確不方便同您說,算來這算是兩國邦之事,我願意爲顧子衿作保。”
山則是走上前來:“那齊小姐知道其中緣由嗎?”
“不知,只是猜測。”齊坦言。
“既是猜測,便算不得真,如今顧小姐到底並非滄瀾之人,若是有心陷害利用,亦或是跟那位殿下裡應外合想要做些什麼的話……那麼齊小姐今日的作保便是魯莽行事,日後出現何事,您也並無餘力承擔。”山如此說着,更是多看了宗平王一眼。
段承鈺爲皇族,此時又已然被人挑撥,對待這顧子衿他亦是不看好,如今收到山的目,他也無奈的對齊搖了搖頭:“除非說出真相。”
“可我以爲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齊咬了咬下脣,最終只能將目放在了蘇玉婉的上:“不過我倒是好奇,爲何蘇玉婉曾對顧茗煙恨之骨,這些日子卻又如此聽從的命令,究竟是暗中潛伏想要等到有一日報仇,還是……”
“蘇玉婉是本王留下來牽制慕青的,將放到地牢亦無妨。”段承軒打斷了齊的話:“你也無需轉移話題,如今要決定的是顧子衿的去留,以及是誰將月清放出來的。”
“放我出來的人,可是您的好下屬。”月清輕笑着半跪在地上,擡起頭來直視段承軒:“王爺當真是以爲顧茗煙對你同三皇子殿下一心一意嗎?”
“你也想來挑撥離間了?”段承軒冷嗤一聲,那雙眼冰冷的刺在山的心上,驚得山也一併跪了下來,低垂着腦袋:“山,你在本王邊許多年,煙兒是如何的人,你也分辨不清嗎?”
“屬下……”山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話——他如今的確是不相信顧茗煙。
“那顧子衿之事、蘇玉婉之事,包括長生不老之事,顧茗煙又曾真的告訴過你幾分?”月清打斷了山的話,那雙眼裡帶着幾分怒氣,散落於地上的擺衫都跟着抖的子輕輕挲,發出令人難以忍的細碎聲響:“從未相信過你們任何人,只一心想要得到長生不老之謎,並且蘇玉婉爲所用的原因,是因爲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蘇玉婉,而蘇玉婉認爲們一樣都是棋子,選擇效命於顧茗煙,收買了蘇玉婉和顧子衿,王爺以爲究竟想做什麼?”
此言一出,蘇玉婉的眼眶和臉都張紅起來,倒是讓月清的說辭真了幾分。
幾人一時沉默,齊此時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該出面作保,段承鈺從一開始就並未看清過顧茗煙這個人,但他卻打破了沉默:“反正不會傷害我,我願意相信顧茗煙。”
山的眉頭皺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