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烽毫不懷疑這個外孫如癡的雲青。
此時淡然的離開了屋內,邊的烏公公則將段承瑞那邊的消息告知,並告訴他:“段承鈺和段承軒已經帶着人準備回去天炎了。”
“可如今顧茗煙已經昏迷,我們就算去了落水關,看見的儀式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段烽一拳砸在了柱子上:“這半死不活的人就是個禍害!”
烏公公眼底閃過一霾,隨後開口道:“段承軒雖然啓程,不過他手下有另一批人似乎在追我們放出去的馬車,想要確認顧茗煙的事。”
提到這裡,段烽臉上的怒容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既然他們想要知道,就讓他們知道好了。”
“現在不宜輕舉妄,我們不該暴的這麼早。”烏公公皺眉。
“誰說是要暴,你去讓人襲擊馬車,僞裝段承瑞手下黑軍的模樣,讓他們搶了馬車就走,如此一來,等到他們兩人在天炎城裡見,後來發現一個都沒有找到顧茗煙,那場景,當真是有趣極了!”段烽揚起一個邪惡的笑臉來,心底也舒暢了不。
烏公公此時也跟着笑了起來,趕緊派人去辦此事。
“可,我們……”烏公公此時不解。
“既然那些大臣都已然爲我洗刷了冤屈,我自然要回去哭訴一番才好。”段烽如此說着,帶着烏公公從此地離開。
而屋內的人卻在無人知曉之時緩緩的睜開了一雙眼,呼吸急促着直了脊背,雲青卻又小心的摁住的肩膀,直到看見呼吸平穩,這才抖着鬆開了手,只是看着,卻礙於門邊看守的人而不敢開口。
顧茗煙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過了許久才反握住雲青的手,幾乎是氣若遊的開了口:“玉龍雪……烈……來日服下。”
雲青先是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顧茗煙裡此時才破開的小小黑藥丸。
已然算好了途中還需要醒來。
雲青心臟一緊,卻只想着如果醒來之時邊無人,或者只剩下段烽,又該如何。
“太冒險了……”如果雲青此時不在此地,是不是連來日喚醒的辦法都無從知曉。
可顧茗煙卻只是被嗆咳了兩下,吃力的將那些毒都吞了下去,指尖的力氣漸漸消散,最終沉沉的睡了過去,如同方才一般毫無聲息。
雲青緊了緊外孫冰涼的掌心,那雙渙散的眼底此時卻是一片殺意。
他們雲氏之人,何時需得落到如今的境地。
……
與此同時,天炎城的驛館之中。
雲綰將臉上的黑紗摘下放於手邊,那一條猙獰的傷疤在的臉上顯得無比的刺眼,梓銘和柳兒分別立於的背後,卻始終一言不發的低着頭,不去看坐在雲綰對面的男子。
雲綰已然許久未曾見到過段琮,而此時段琮同樣目不轉睛的看着:“朕以爲你已經死了。”
“雖然煙兒不想讓世人知曉我還活着,可總歸有一日,我需得來解決雲氏所留下的最後之事。”雲綰隨意擡手爲自己添了一杯茶水,當時見到段琮之事,他已經是這幅沉穩的模樣,如今瞧見,他也只是憔悴了許多:“當日我可並未想到會是你爲皇帝,更沒想到你的弟弟竟然拐走了我的兒。”
“雲綰夫人也有看走眼的一日?”段琮乾笑了幾聲,邊的公公趕緊給他也添了一杯茶,遞到手邊。
“你拒絕將我的兒還給我,究竟是爲何?”雲綰冷言。
“因爲你的目的並非是顧茗煙,而是雲青和青則。”段琮同樣冷下一張臉來:“顧茗煙出現的越快,雲青和青則的境就會越差。”
而對面的雲綰卻只是揚起角:“如此說來,我還要謝你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