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先是一愣，但是同樣想到了段承燁當年也是這樣被清掃出局，皺眉：“這樣的辦法不可能用兩次。”
“因爲他也是這麼認爲，所以我們當然可以用第二次。”段承軒從嚨里溢出一聲冷笑：“洗清了你的罪證之後，你將黑軍之事盡數推到段烽的上，我會想辦法帶着段烽一起下牢獄，之後無論顧誠是否效忠，去詢問娘的意見，直到找到一個徹底解決顧誠的辦法。”
他口中的娘，自然是指的雲綰。
可如此一來……
“你可能會被剝去所有的權利。”段承瑞不相信段承軒真的會放棄所有的東西。
“但這是最快能將煙兒從別人手裡救下來的辦法，我不想爲無頭蒼蠅去一一尋找，我只想將所有的敵人全部擊潰，得到我想要的。”段承軒語速極快，字字句句皆是擲地有聲。
他從不知何爲防守，無論是戰優先進攻，亦或是當年歸來囂張跋扈的憑藉着皇兄的庇護而肆無忌憚的籠絡兵權，段承軒生來便是令人羨慕。
段承瑞死死攥緊了拳頭：“我希你能記得這句話一輩子，畢竟我曾經和做過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段承軒沉着一張臉。
“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段承瑞站起來，像是如釋重負的敲響了桌案，倨傲的看着段承軒：“你只需要知道，日後的皇帝是我，而你會始終是我的臣子。”
飛揚跋扈，倨傲無禮。
段承瑞幾乎是用下看着段承軒，看着他那張鐵青的臉，繼續開口：“我所擁有的的這一切，都是顧茗煙給我的，但你只配向贖罪，你從未贏過我。”
說罷，段承瑞直了膛離開，眼底卻閃爍過些許脆弱不堪的晶瑩。
他總歸是到了放手的時候。
而背後的段承軒則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案上，雙目發紅：“是啊，我從來不配……”
齊看着兩人的模樣，只將段承鈺拉了出來，吩咐所有的人都離開，只站在屋檐下看着不遠的樹上長出了芽，對段承鈺開口：“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嫉妒顧茗煙了。”
“你嫉妒有那麼多人喜歡？”段承鈺愣神，輕輕的將人摟懷裡。
“是，我還嫉妒總是能從困境裡走出來。”齊難得乖順的靠在段承鈺的肩頭，低聲道：“但我不嫉妒了，因爲我沒法做到將給一個人，又將天下至高無上的東西讓給另一個男人。如果是我，我希我的和最好的東西都給一個人。”
段承鈺輕輕笑了：“所以我才是那個最幸運的人。”
“誰我寵你呢。”齊也跟着笑起來，只希這一切的混終會有一日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