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重回到三皇子府邸,封月和封瓷二人皆是寸步不離的看護。
只是那拐角的影悄然無蹤,而顧誠眼底卻划過一,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是否能讓段承軒信服。
與此同時,段承軒屏退衆人,單獨將段承鈺到了府中的偏僻院落,只留下山和若離一左一右的守護在側,這才沉着臉說道:“當年若非是我爲了蘇玉婉的病而有心阻攔,怕是早在煙兒年之時便會被找個藉口將其殺了。”
“皇叔,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了,那時候顧茗煙才只是個丞相府的小姐,何德何能讓你們如此忌憚?”段承鈺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就連那傳國玉璽在皇手裡的事還未整理清,此事爲何又牽扯上了顧茗煙。
段承軒下顎緊繃,雙眸之中一片冰霜。
“滄瀾並無國師,只因當初最後那位國師曾有所寓言,段氏皇族得之雲氏,失之雲氏,更揚言道,長生一出,生靈塗炭。當年若是你父皇摯未死,此時滄瀾皇帝姓甚名誰可還不知曉,所以母后當年派人暗中殺了那雲氏子,此事暫歇,可如今長生之謎再出,當年出現索命串之時母后就已經有所警惕,如今看見江晏分崩離析,爾丹滄瀾之和留於表面……”段承軒娓娓道來,最終卻在段承鈺恍然大悟的表里止住了話。
段承鈺指尖輕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承軒:“皇難道以爲這一切都是因爲顧茗煙的存在?可區區一個子,又能做到……”
“不僅僅是因爲顧茗煙,而是整個雲氏。”段承軒笑着搖了搖頭:“慕青的師父是雲氏後人,而他是當年攛掇我,讓我保下顧茗煙爲蘇玉婉解毒的人,雲綰夫人亦是雲氏後人,當年索命串掀起風波令人忌憚,就連雲氏至此之後也一落千丈,再說你父皇摯,那位雖然並非醫了得,可在你父皇年無知之時,那位雲氏後人卻已然能爲你的父親指點江山。更遑論如今大勢在的顧茗煙。”
因果循環,當真不假。
若是細細算來,這一切皆是天命,可偏偏湊巧的,卻是這顧茗煙如段琮當年摯一般聰慧過人,如今更是地位權勢加,一旦顧茗煙自己有異心想要做些什麼,幾乎是無人可擋。
“可皇一直對很好,更何況我們和爾丹戰有什麼好的?”
“那只是表象,與此同時,一旦滄瀾和爾丹戰,你們這些皇子便一個都不敢忌憚皇位。”段承軒冷嗤一聲,從袖口裡將那一枚本該在宮中的虎符拿了出來,在段承鈺驚異的目里開口:“因爲若是你們要反,本王隨時可以以重兵將你們就地格殺,順理章,到時候也只需要一致對外,而段氏皇族地位不變,內亦可解。”
“這太荒謬了。”段承鈺始終到難以置信。
段承軒手中的虎符,乃是調遣所有天炎城將士的虎符,不僅如此,當時爲了保證段琮的安全,段承軒的另一批軍隊就駐紮在天炎城外,即使有皇子真的宮功,段承軒也可以隨時取而代之。
如此一來,這皇位始終流連於太后的兩個兒子上。
“沒什麼可荒謬的,母后如此也是爲了滄瀾而想,當年的國師已經被五馬分,知曉此事的至多不過兩位老臣和我。”段承軒將手裡的虎符推到了段承鈺的手邊:“母后邊的桂嬤嬤沒了蹤影,怕是在四打探消息,這虎符你自己看着用,若是顧誠知曉我手裡還有最後一顆棋子,斷不會放過煙兒。”
段承鈺將虎符手下,鄭重點頭:“皇叔護我小半輩子,如今我也是該讓你去追求了。”
“臭小子。”段承軒冷眼看他,冷聲道:“既然顧誠可以幫我攔下母后,我便爲他做些事,又何妨?”
“將計就計嘛,我明白了。”段承鈺拍了拍自己的脯,那張早已不再稚的面龐此時卻掛上了幾分堅定:“不過你們都說我笨,我也只能笨給他們看了,皇叔你可得給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