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樓的糕點,太白居的宴席。兩側丫鬟侍從恭敬,桌上儘是些厭惡之人。
像極了當年被囚于靖王府中的模樣,此時倒是一派淡然的在段承軒還未來之前,先拈了一塊芙蓉,更是輕笑着看向那不遠正在收拾食盒的百味樓小丫頭:“你們樓里的滿天星可還有?”
“如今鮮做了,殿下竟然知曉?”小丫頭驚愕的回過頭來。
都不記得自己早已並非是靖王妃了。
正在晃神之時,那小丫頭已然被人催促着提着食盒離開,接踵而至的是顧誠讓不要多話的威脅,裡的芙蓉一時索然無味,將其放下,又拿起了一旁的棗糕來放進裡,頭也不擡的開口:“去給我拿兩三本書捲來。”
段烽緊了杯子也不知道顧茗煙想要做什麼。
旁的丫鬟還細細的詢問要看何種類的書,顧茗煙卻挑了眉頭,吃着棗糕細細想了一會兒,又搖搖頭:“罷了,你去幫我買些木頭回來。”
“木頭?”
“容易打磨,製小孩玩意兒的木頭。”顧茗煙沉思着給了答案。
本就該和段承軒兩人各司其職,而這天炎城中事只要同長生不老無關,更不顧及親人命和命運,便不會多管,可閒着也是閒着,倒是不如做些小玩意兒給青則。
丫鬟額角滲出汗水,臉上卻還帶着笑:“奴婢給您找些絹帛和線,倒是能做些小孩子的荷包……”
“即使給尋來,怕也是不會用的。”一道再悉不過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段烽和顧誠的目幾乎都緊緊的注視着這個剛剛才把段承燁和段承瑞給降罪的男人,可眼前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自始至終都並未看過其他人一眼,正如幾日之前那般快步落座於顧茗煙邊的位置,單刀直的開口:“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戒紅,你可曾有一樣好的?”
顧茗煙冷眼看着他,將剩下的棗糕吃進肚裡,剛想去拿點兒其他的糕點,邊的冷麵男人都已經手抵住了的手,靜靜的看着:“糕點不可多吃,還以爲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嗎?”
“你和顧誠合作?”顧茗煙收回了手,看着段承軒將盛好的湯放到自己的面前。
“段承瑞和段承燁已經被裁定了罪名,他們手裡的肋本王可一日也未曾放棄過,只是鈺兒認爲我背信棄義……”
“長生之事我也有好好解決。”顧茗煙打斷了段承軒的話,端起眼前的碗來,那雙眼卻直勾勾的盯着段承軒:“所以你上次過來的時候就扔下我?”
像是被噎了一下。
段承軒略顯驚愕的看着顧茗煙,他從未認爲顧茗煙是用事的人。
可此時那雙桃花眼裡染了些水汽,連帶在他那冰霜封固而的心臟也染了些水汽。
“對不起。”段承軒無奈的擡起手來,指尖從的眼尾落至耳邊:“我還以爲你是個鐵心石腸的人。”
“是這樣嗎?”顧茗煙笑着挑了挑眉頭。
“給你帶了滿天星,現在百味樓已經很做了。”段承軒爲了耳邊的碎發,看着衫上繁瑣的紋路和其厚重程度,在山提着滿天星進來的時候低聲開口:“把煙兒的裳取來。”
顧茗煙這一次倒是沒說話,只將那滿天星的食盒打開,將那其中大糕點雜無章的堆積在桌沿,同桌的顧誠和段烽本難以足兩人之間的對話,直到這個時候,顧誠才假意咳嗽了兩聲:“靖王殿下,比起這些,我們是不是該說說長生之事。”
“長生之事不歸我管,我對此一無所知。”段承軒理直氣壯的開口,一雙冷眼看的顧誠脊背發涼,邊對邊的丫鬟發號施令:“將這些糕點都挪到後面,先吃些飯菜。”